“吴香香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就这么一句简单却冰冷的话,就已经让我足以溃不成军、六神无主……总之,吃别人软饭的,真是连个硬气都不能有啊……
无奈之下,只好好声好气地说道,“谁叫你总烦我。这……这只是个简单的道士而已……带平安驱邪的……”
“敢情你要驱我?”偷偷瞥了男人一眼,全身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气息,不好惹……谁知他突然转过头来,眼神交错,嗬……被吓了一跳。
“那……那什么……我报个平安不好啊!真是的……谁说要驱你了……”最后干脆变成了嘀咕,声音越来越小,谁知对于容止来说还很受用。
他满意的点点头,自恋的摸摸下巴,“看来为夫在娘子心目当中的地位还是很重的。为夫很满意。”
说完又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头。
道士看着两人的互动,一句话也不敢说,额上不断冒出冷汗,小心翼翼的看着容止。
“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容止冰冷、毫无起伏的语调着实让道士打了个寒颤。
“你别吓他呀,可能是个平凡的好人呢?”“闭上你的嘴吴香香。”我被噎了一下,也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好像还真是,自己也是欠哪,自己找来的道士,又怕还得替人家说好话。
道士一个劲点头,“您明眼,鄙人真的只是平凡人,做做生意,算个卦,都是正经事。”
我心底也有几分惊讶,这人还真敢说啊,明明像只鬼呢,怎么在众所周知的鬼王面前还敢说些故作老实的话?
容止用平静的审视目光看了几眼,略一点头,便不耐烦的一声,“滚。”道士头也不回的跑了,显然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
“容止,他是不是只鬼?”
“嗯。”
“啊?”没想到还真是,我讶异的回头,“我以为你看出他是个普通人。那你怎么还放他走?鬼也能做道士么?”
容止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娘子又为何明知人家是只鬼还去那道士林?与鬼祈求自己保平安?”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我的愤怒,“好啊容止,你跟踪我!”
谁料他反倒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娘子,为夫是正大光明的跟随你。娘子不也没阻止为夫么?”
没阻止个屁,是根本阻止不了好不好啊,你那么大只鬼,一隐身,谁还看得见你啊真是的,讨人厌。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追究了,静静的等待地铁到达最后一站。
之后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容止。你说,鬼真的可以像那个道士那样附身在一个人的身上变成好人吗?”说完自己又回答,“不对了,干嘛非要附身苦苦工作,得了名声也不是自己的。为什么不转世投胎呢?看来看看那只果然是只坏鬼!嗯。”
容止看了我一眼,随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所谓鬼就是因为有怨恨在心中或因为有事情没做完留下遗憾所化为的怨灵四处漂泊找寻答案或化为恶鬼,类似厉鬼那种。永远留在人间。或者成为游手好闲的小鬼四处玩耍,吓人。是不能投胎转世的。”
“那就是说,有可能刚刚那个道士也是好的,只不过在还愿。是吗?”
容止不置可否。淡淡笑着望着我。
随着提示声的响起,在下地铁的前一秒我突然问道,“容止,你也有遗憾吗?在离开世界的前一秒?”
“或许吧。”我听到隔了一道门传来的悠远又飘渺的声音,他随意的回答,仿佛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等我走了很久才发现,他怎么还不下车?那声或许吧,成了我心中的解释。
过了很久,这件事渐渐被淡忘,仿佛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容止毫不在意,又成为了一直以来骚扰我打乱我生活的那个人。
原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容忍下去,可……
庆祝!殡仪馆纪念日!
“不是,我是真纳闷了,这说白了不就一个给死人化妆的地方吗?还庆祝什么东西?殡仪馆纪念日?啧啧啧。”
听闻小米一番话我和小文都不由自主噗嗤笑了出来,“说的也是哦,明明是个殡仪馆还庆祝,这和我们一贯的作风不同啊!”我点点头,继续嗑瓜子,不参与讨论。
“嗨嗨嗨我说香香,你没什么意见吗?”我愣了愣,好像的确没有,和容止相处久了,见的鬼多了,对这种诡异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好说了,淡淡的说了声,“倒挺符合馆长的作风的。”
两人见状一笑了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小文、小米、香香,你们仨在这干啥呢,快进去了,去会议室吧,馆长讲话了。”
我拍拍裙子站了起来,叹息一声,今天好不容易拿出压箱底的宝裙偏偏还是参加这种东西,不值啊不值。
进了会议室才发现楚悦生也在,微微朝我笑了笑,我随意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就一晃而过。
其实这会议室说白了就是一间狭窄的杂物间罢了,此时有的人也不多,不过对于一直冷冷清清的殡仪馆来说已经满了。就是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和附近的街坊罢了。
“好,我先发言。”馆长一脸堆笑的拿过小蜜蜂(就是简易的话筒,挂在身上就可以扩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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