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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一心想什么事能比自己儿子去世还重要,可他也不好说,归根结底森子的惨死跟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自己能早点抓到凶手森子压根不会出这个意外。张天一又想起昨晚来,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那森子会不会真如自己昨晚见到的那样沦为供人取乐的表演者?
一想到这张天一心里就一阵绞痛,索性转移话题问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奎答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事没泄露出去吧?”张天一又一次问道。明天的行动关乎到可人的性命安危,如果保密工作没做好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另外媒体的大肆渲染也会给所里制造不小的压力,所以这件事除了大奎跟林帆别人并不知道,就连叶子也被蒙在鼓里。
“你放心吧,采购的时候我并没有露面,不会有人知道的。”大奎十分肯定的说道。
张天一舒了口气再三说道:“还是小心点好。”
回到所里张天一就把自己关在会议室,点根烟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心里思绪万千。
不出意外明天晚上血月还会再一次出现,上次的祭祀被自己跟林帆打断白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天一之所以如此笃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当时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森子已经死了,而可人却从病房消失了,如果凶手真想杀害可人压根不用费这劲把她带到别的地方作案。
之前案件种种迹象都指向白狐是杀人凶手,可自从上次去了一回白狐穴一切都变了,森子诡异的死法更是证明了事情的复杂性,真要是对付一群白狐张天一也不至于如此谨慎,怕就怕白狐后面还有人下着这盘棋。
夕阳照在玻璃窗上张天一脑海里浮现出杨勇的面容,一个木匠拖着身患绝症的女儿四处寻医问药,以白狐心为药引子长居在与世隔绝的三里棺镇。乍一看没什么可疑之处,可在之前的了解中不难发现杨勇的身手跟见解根本不是一个木匠该有的,有时候暴露的太多反而让别人无从下手。
张天一摁灭烟头口中喃喃:“会不会是你呢……”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张天一才从所里不慌不忙的往家里赶去,路过镇上的时候简单吃了点东西,不远处就是王富贵跟王杏儿的死亡现场。一楼的包子铺已经贴了转让通知,看样子那天早晨的景象给他们夫妻俩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创伤。
也就是从那天早上开始,平安镇就被笼罩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小镇上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千奇百怪的死法层出不穷,平安镇也不再太平。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张天一抬头看了看三楼的阳台,他想起之前总是打给自己的那个神秘电话,经过可人的核实后发现是用王富贵的手机打过来的,而那时候王富贵早已入土为安了。
张天一站在楼下有种想上去看看的冲动,正好今天身上带了房间钥匙,于是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索性点根烟径直往楼梯口走了过去。
这个住宅楼年份已经很老了,一共六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很黑,张天一抬脚啪嗒啪嗒的落在楼梯上,声控灯感应到声音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
张天一上到三楼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跺了跺脚发现门头上的灯泡不见了,估计是坏了王富贵还没来得及换上就出了意外。
王富贵死时候的案发地点已经被警察保护了起来,门上贴的还有封条。因为要拆迁的原因这栋楼里的居民大部分都搬了出去,仅有零零星星几户老人念旧不愿跟儿女们出去。
张天一拿出钥匙把门上的封条撕开了一头,他转了下钥匙发现门锁毫无反应,于是伸手推了推竟然推开了房门。
张天一盯着没锁的门犹豫了一会儿,难道可人上次忘了锁门?张天一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手机借着屏幕光往屋里照了照,发现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后在墙上摸索了一会打开屋里的灯。
可能是太久没开过的原因,张天一按了下开关房间里的灯跳了跳,这时候窗外刮过来一阵怪风把窗帘吹的哗哗作响。张天一举着手机上前去关窗,没了风窗帘当时就落了下来。
张天一抬头看了看发现灯还是一直跳个不停,他的眼皮跟着一起跳了跳,接着就感觉有股冷气从后脑勺传来,结果还没刚回头模模糊糊中看到身后一张惨白的脸甩着猩红的舌头刹那间到了自己面前!
“啪!”耳朵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四周顿时暗了下来,这个时候电灯里的保险丝竟然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