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
一男子手持长枪身穿盔甲骑在马背上,四周的风沙吹的他睁不开眼睛。
他身上的盔甲受损严重,脸上还有斑斑血迹,枪头也有还未凝固的血液流动,他用胳膊稍微掩了掩口鼻,时不时回头张望几下,然后驾马疾驰。
另一边,军帐外传来士兵的通报声。
“何事如此急躁?”帐内走出一虎背熊腰的男子。
通报的士兵单膝跪地抱拳道:“报!宜川的王佐挂被明廷招降了,另外……”
男子询问道:“另外怎么了?”
士兵看了看身后,还没等他回答栅外就传来一男子浑厚的声音:“存孟兄,可还记得我?”
张存孟看得来人后思索了一会儿上前笑道:“自成老弟!”
男子脱下头盔跟张存孟抱了抱说:“想必存孟兄也知道了,王佐挂招降,全军所剩无几,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的便来了这里,希望存孟兄不要觉得突兀才是。”
张存孟拍了一下盔甲,眼睛睁大道:“老弟哪里话,你能来老哥欢迎还来不及呢!”
然后转身对士兵说:“传令下去,中队队长现由自成老弟担任!”
“是!”
通报士兵抱拳离开……
中原平川。
其中一盆地,盆地设有一众军队。
“报!”
帐外传来急冲冲的声音。
“怎么样了?”
帐内的宝座上坐着一个男子,身长瘦而面微黄,须一尺六寸,僄劲果侠。
“将军,我军已经攻下固始城了!”
“哈哈哈!”帐内一男子大笑几声抓起旁边的一坛酒灌了起来,然后把酒坛摔在地下叫道:“哈哈哈!痛快!”
帐内还有两人,一人须发皆白,正是杨若风,这几年他倒是沧桑了不少。另一人比较神秘,一身黑色夜行者头戴斗笠,此人是乌鸦子,几年时间他还是没变,容貌跟几年前一模一样。
杨若风总觉得有些不妥,这次攻城似乎太轻松了,于是说道:“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王猛眉毛一竖:“你说这话作甚,俺们隐忍那么多年为的还不是今日?”
王猛不说还好,一说杨若风便回想起这几年,刚开始跟着黄虎策反,初属王嘉胤自用,后自成一军。
因黄虎小时读过书,又受过军事训练,为人多智谋,果敢勇猛,很快就显示了指挥才能,更别提后面还有一个老谋深算的乌鸦子,更是让这支部众成为当时以王自用为盟主的三十六营中最强劲的一个营。
从此,自己跟着黄虎随着流民队伍,转战于陕西,山西,河南,安徽,湖北,四川等地,屡立战功。这行队伍也由几千人发展到几万人,成为最强大的一支部队,在与官军的作战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只是这一切似乎太快了,太顺利了。
“能走到如今这步敬轩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各位给的,换言之没有各位就没有敬轩今日之势!”黄虎笑逐颜开。
乌鸦子抚摸着胳膊上的乌鸦羽毛说:“将军这话客气了,臣昨日做了个梦,梦中紫气东来有龙在天,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福运,将军一定可以一举夺得天下!”
“借军师吉言,来,我等走一个!”黄虎跟他们推杯换盏。
“只是……”乌鸦子蓦地停顿了一下。
“只是如何?”黄虎看了他一眼问道。
“唉,只是昨日的紫气不是很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恐怕没有之前那么顺畅了。”乌鸦子说完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王猛放下酒杯急忙问道。
乌鸦子有些犹豫的说:“这办法嘛不是没有,只是……有些困难。”
“怎么个困难法?”黄虎喝了一口酒看着乌鸦子问道。
乌鸦子啧了一下说:“不知将军可知道撒豆成兵?”
黄虎点头:“传闻中的秘术,听过些许,你接着说。”
“其实这撒豆成兵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借助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乌鸦子解释。
“你的意思只要掌握了这种秘术我就能另开朝政了?”黄虎质疑道。
“那倒不是。”乌鸦子接着抚摸胳膊上的乌鸦说:“撒豆成兵只是小把戏罢了,真正厉害的是阴兵符!”
“将军可知道,人间有兵符,而阴间有阴兵符?”
黄虎饶有兴致道:“兵符自然知道,只是这阴兵符从未听过。”
乌鸦子贴着黄虎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传说谁要是得到了阴兵符,谁就能借冥界之力一掌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