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丝拉成的鬼网在空气中缓缓移动, 每移动一分, 便与夜猫贴近一分。
夜猫很清楚,若鬼网瞬息收紧, 她便连骨渣也不剩了。
阎崶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网内的夜猫。
忽然, 夜猫笑了:“先生这是要杀了我?”
阎崶道:“你嘴里吐不出我要的东西,我留你一条命何用?”
夜猫笑得越发妩媚:“我嘴里没有先生要的东西,并不代表我身上没有。”
阎崶不说话。
“那份情报在我手里。”夜猫挑了挑眉,“张寒生来不及送走的那份情报被我截下来了。”
书玉蹙眉。果然, 张太太折返张宅后便落到了夜猫手里。
只是,夜猫会把情报放在身上么?
阎崶终于动了动。他看向夜猫:“情报在哪里?”
夜猫咯咯笑了起来:“就在我身上。你走近一些就能拿到。”
阎崶当真往前走了两步。
夜猫笑意更深:“情报就在我胸口的衣服里,你若想要便来取。”
阎崶不动。
“怎么,怕我使诈?”夜猫斜睨着眼,“我可不敢乱动, 这一动, 谁知会不会碰到阎王丝?”
夜猫挺了挺丰满的胸脯。
书玉虽离得远,也不难想象轻纱下如凝脂白玉般的景色该有多撩人。
这种时候, 夜猫要施美人计?
阎崶伸手向夜猫胸口探去, 眼里半点情绪也无。
突然,有破空声敲碎一片死寂。阎崶向后飞掠,一支支指头大小的小弩自夜猫领口夹层射出,紧追阎崶的身形。
弩.箭快, 阎崶更快。他点足一跃, 避过了所有的暗弩。
书玉提起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 便见夜猫的缎面高跟忽而碎裂开来,尖端爆出了一根根蓝色的绣花针。那针头颜色鲜丽,显然喂了毒。
阎崶跃起之势还未收,人尚翻在半空,那些蓝幽幽的绣花针便如弩箭般向他射去。
书玉想出声,然而理智压住了她的嗓音。
这样急迫的时候,她一个出声不当,极有可能令阎崶分神。
阎崶已注意到了飞来的毒针。他五指一动,阎王丝迅速抽动,转瞬间绞断了几根毒针。
然而毒针数量太多,个头极小,防不胜防。而只要一根毒针逃离了阎王丝的桎梏,那么夜猫便得逞了。
书玉眉头揪成一团,恨自己身无长物,竟半点忙也帮不上。
就在这时,夜空里又传来几道细微的破空声。书玉来不及分辨破空而来的是什么东西,便见所有的毒针瞬间被那飞来的东西击落在地。
地上,除了跌落的毒针外,还躺着三把生锈的小刀。每把刀的形状竟还不一样,似乎是临时从哪个旮旯角里摸出来的。
夜猫连续两击不得,却也不懊恼,瞅准时机,竟借着小刀无意间隔断阎王丝的空档,从阎王丝的空隙内拧身而出。
阎王丝就算暂时露了破绽,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挣脱的。
因此,夜猫放弃了她的左臂。
随着她纵身跃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臂滚落在地,淋了一地温热鲜血。
夜猫却似毫不在意,仅踉跄了两步便稳住身形,继而往西厢院门处飞驰。
黑暗里却传来一道带着淡淡戏谑的声音:“别走得这么急,情报不要了?”
书玉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惊讶地看到夜猫猛地顿住了步伐。
老槐树后,慢慢走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着一身黑色西装西裤,双手插兜,悠闲地走到阎崶身旁。
竟是辜尨。
书玉愕然。原来从始至终,辜尨就在这五星八宿阵内,而她半点也未察觉,就连布阵的主人夜猫也被瞒了个彻底。
夜猫立在原地,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她笑了许久,道:“这些年,习惯了辜先生政坛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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