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南对于在青楼中召妓之事比较反感,倒不是不尊重这些特殊行业者,实在是需要担心的事情太多。
这里是北宋时期,医疗手段并不如何发达,就连发烧感冒都会死人,这些**估计平均一天也要接一个客人,这成年累月下来,谁知道有啥毛病,万一自己因为嫖妓得病死掉,那真是给穿越者丢了一个大人。
各处青楼倒是也都有****的清倌人,可是李南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接下来被其他人玩弄,所以喝喝酒聊聊天没事,其余的环节就可以免了。
这次的主客是蔡攸,李南指着那五六个姑娘笑道:“居安兄,你喜欢哪位姑娘?”
蔡攸扫了一眼这几个姑娘后微微摇头,转向鸨母冷冷问道:“我们兄弟来你樊楼可曾差了银钱?”
鸨母满脸堆笑的小心回道:“不曾。”
蔡攸面上现出怒色道:“既然不曾差了你银钱,为何却拿这些庸脂俗粉糊弄于我?”
这鸨母瞒得过初来乍到的李南,自然骗不了经常来往风月场所的蔡攸,这些歌妓中竟然一个有名气的行首花魁都没有,也就难怪他发脾气了。
鸨母苦笑赔罪道:“小郎君请息怒。两位有所不知,今日赵相公在我樊楼点绛唇雅阁宴客,因为有大才子周邦彦在座,所以诸位行首花魁都聚在那里等待新词,不愿离开。”
蔡攸问道:“赵相公?可是赵挺之?”
“正是。”鸨母低低应道。
听到鸨母所言,蔡攸白净的面皮不由变得发青,狠狠将手中细瓷酒杯摔在了地上。
李南此时也听出了端倪,蔡京遭到贬谪失去宰相的位置,就是赵挺之等人所为,而如今这些蔡家的仇敌在樊楼饮宴庆祝,这也就难怪他会如此暴怒。
这次请客看起来有些时机不对,看到蔡攸喝着闷酒,李南招来刘顺问道:“那些行首花魁为什么要等那才子的新词啊?”
刘顺低声解释道:“东京所有花魁都有几项过人的才艺,一般来说都是唱曲、跳舞和音律,而旧词曲早就被大家听腻了,所以她们才会为了一些新词争相抢夺。”
“哦!”
李南终于明白了,闹了半天就是一群歌星舞星抢着要新歌,没想到在这个年代词曲创作人的地位还挺高,既然如此,他倒是有了一个让蔡攸高兴起来的法子。
李南望着那几个被蔡攸吓到的歌妓问道:“你们几个谁唱曲最好啊?”
众女互相看看,随后一位身穿翠绿轻纱襦裙,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女孩来到李南面前,施礼后娇声答道:“回禀郎君,奴家红玉擅唱。”
“好,那就是你了!”李南高喝一声:“来人,取纸笔来!”
听到李南索要纸笔,在场众人都是一惊,要知道这里可是东京城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所谓出名也快,出丑也快,敢在这里舞文弄墨那需要绝大的信心和勇气。
见到李南挥毫书写,有些担心的蔡攸,连忙起身来到他身边,只见一首好词出现在了案几上的澄心堂宣纸上。
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宇声悲!
**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凤孤栖。
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