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美人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脑中想到赢了李师师之后可做之事,李南不由心神荡漾,欲念丛生。
刚刚跟李师师定下登门摆放的日子,得胜而归,面带喜色的花想容,还有垂头丧气的周邦彦崔念奴等人一起来到雅阁。
将手中包袱重重仍在地上,露出里面数十枚银锭,面色难看的周邦彦冷冷说道:“这是一百两银子,应该足以赔你的赌注了,老夫告辞了!”
见到这老家伙想走,李南连忙喊道:“且慢!”
周邦彦不悦的说道:“还有何事?”
李南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你赔来的银子不够。”
张昊打开红木箱子的小锁,掀开箱盖之后,在明亮的灯烛照耀下,箱子里射出耀眼的金光。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李南笑道:“我拿一箱金子跟你赌,你却拿这点银子赔我,似乎差距有些大吧?”
箱子里码好了一锭锭的金子,共计两百两,按照北宋徽宗时期的金银兑换比例,一两金子兑换十两银子,所以周邦彦那一百两银子远远不够,他需要赔付李南两千两银子才行。
就连这一百两银子都是从赵挺之那里借来的,只是个小官的周邦彦,又如何能拿出这笔巨款,这位老才子面对这般的困境,一时间无计可施,呆愣在了原地。
看到他这番摸样,李南明知故问的说道:“怎么?难道你没有钱?”
周邦彦此时的心中充满了羞愧、愤怒、不甘、挫败等等情绪,可是面对无法抵赖的赌约,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老夫现在确实没有这么多银钱,希望你能通融几天,让我筹钱……”
“我们既不是熟人,也不是充满善意的朋友,请给我个通融的理由好么?”
“这……”
周邦彦这种穷文人的身上没有什么油水和利用价值,其实李南也就是损他几句发泄一下罢了,不过看到依旧跟在他身边的崔念奴后,为了惩治这个美人帮凶,心中倒是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
李南对蔡攸询问道:“我听说东京花魁待客全凭自愿,居安兄,不知道可有此事?”
不明白李南何意的蔡攸,环视四位佳人道:“不错,莫非二郎看中了哪位花魁?”
“呵呵呵。”
李南冷笑道:“我闻听周提举跟崔念奴姑娘交往甚深,而我今夜又想要跟崔姑娘共度良宵,不如就请周提举替我美言几句,若是崔姑娘答允了此事,那我就宽限你几日筹钱如何?”
“什么?”听罢了李南的话,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周邦彦是崔念奴的入幕之宾,如今让他劝说自己的情人去给李南侍寝,这无异于丈夫将妻子送与别人玩弄,李南这个要求真是毒辣至极。
宋朝《刑统》规定:诸公私以财物出举者、官为不理,家资尽者役身折酬、役通取户内男口……
简单的说就是欠债不还者,告到官府之后,首先没收房屋钱财,其后是全家男丁将做劳役还债。
想到这里,周邦彦面带乞求之色对崔念奴,艰难说道:“念奴,不如你就陪李二郎……”
崔念奴喜爱周邦彦才气,所以不但没收过他分文,还经常接济一些金银给他,原本还带期盼周邦彦硬气的回绝李南,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劝说自己去伺候李南,一颗女儿心顿时碎成齑粉。
伤心欲绝的崔念奴望着曾经山盟海誓的爱人,咬紧银牙说道:“好!那我就最后帮你一次,我答应了,不过此后咱们再无瓜葛!”
“既然念奴答应了此事,李二郎,那我就告辞了。”羞惭难当的周邦彦说完之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樊楼。
原本对李南观感不错的花想容,还有爱慕他才华的李师师,此时见到他做出如此残忍恶毒之事,二女顿时心生厌烦远离之意。
李师师客气却疏远的施礼道:“天色不早了,奴家就不打扰二郎跟崔姐姐的良宵了,我也该告辞了。”
知道自己有点玩大了,李南赶紧对蔡攸说道:“居安兄自己在这玩耍吧,小弟也该回去了。”
辞别了蔡攸之后,李南快步追上李师师,柔声说道:“一起走吧,你住哪我送送你。”
李师师见到李南跟了上来,不由讶异的问道:“你费尽心机让崔姐姐从了你,为何还要离开呢?”
李南坦然解释道:“我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可是也不会欺辱一个青楼的弱女子,此举只是让崔姑娘认清某些人的嘴脸而已,莫要轻易将自己付与他人。”
“你就是一个坏人!”明白事情原委的李师师,转怒为喜的娇嗔道。
“那改天还要不要跟我这个坏人赌斗一番啊?”
“哼,奴家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