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去查看榜单,又怎能不知道他兄弟二人的情况。
可是从早上到现在,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个苏家人关心他们两个,只除了苏宛芷,对了,还有那个年迈的祖母问了一句。
这个爹?如果不是苏文运落榜,想来不可能想起来他兄弟二人。
“那又怎样?我是你们的父亲,你们考中功名,难道不应该主动回来告知吗?是不是我不派人去请,你们就不回来了
还有,这么长时间在外面都干得什么?啊?现在大街小巷街坊邻里都传遍了,苏家两个读书人在酒楼门口迎客,丢不丢人?你们还是不是读书人?”
哪家的读书人不是远庖厨远铜臭,就他苏永光的儿子,做那丢人的事情,他一张老脸被臊的都不敢出门了。
人家都说什么?说苏永光守着这么多财富,还让儿子去守着酒楼迎来送往,哪家的读书人不是宝贝疙瘩宠着的?
又有人说了,说什么他宠妾灭妻,对嫡子女不闻不问,反正各种难听的话都有,让他丢尽了颜面。
苏文晨看着他那愤怒的面孔,扯出若有似无的冰冷弧度。
“儿子不理解父亲为何生气,凭自己的双手和努力挣钱怎么丢人了?父亲您对我们不闻不问都不觉得丢人,我自是没感觉的。”
“你!”苏永光被他一同抢白气的双手发抖,可苏文晨说的又是事实,他无力反驳。
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文晨竟然有了和苏宛芷一样犀利的口才,不给他这个父亲一点面子。
“这两天你们两个在家待着,我会宴请亲朋好友,为你们两个庆贺。”苏永光甩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道。
他是典型的商人,如此大喜事儿,即使他和儿子关系僵硬,也要办的风风光光挣回来脸面。
苏文晨没有反对,拉着苏文远退了出来。
不管父亲慈不慈,作为儿子,他都要是孝敬的模样。
当今朝廷,不止看重才华,还看中人品,如果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那么不可能得到重用。
故而即使家中再不公平,兄妹三人目前都没有办法脱离,成为独立的存在。
苏府的小花园里,秋日的寒凉带起片片落叶,染起一片金黄,映着布置精巧的常青植物,煞是好看。
当下苏文晨也不打算回自己院子了,正准备拉着苏文远到凉亭里吹吹风清醒一下呢,就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青丝竹纹暗花的少年阔步走来。
看到两人,对方的眉心皱成了川子,阴柔的面孔划过浓郁的恨意。
他上前几步,走到苏文晨面前,阴阳怪气儿的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考中童生的两位哥哥,不知道是叫哥哥好呢,还是叫童生老爷呢?”
此人不是苏文运,还能是谁?那股子酸溜溜的气儿快把他自己给淹没了。
看苏文晨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
苏文晨也不是个吃亏的,苏文运那语气,他能人才怪呢。
只听他缓缓张开性感的薄唇:“三弟既然想叫我童生老爷,我也不能不答应不是?想来你很乐意,那以后就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