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倒是对你挺热情的,能被你骗来也说不定!”
“骗?”岳绮云被乌兰激得跳了起来,三步两步跑到放着铜铃铛的木柜前,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哎呦我的主子!”罗兰见状立刻也跟着跑了过去,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被岳绮云丢乱的衣服细软,一边碎碎念着:“刚还跟乌兰腻乎着,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翻起东西来啦?您要找什么告诉奴婢呐!”
“找到了!”大半截身子扎进柜子里的岳绮云忽然在里面一声欢呼,从柜子角落里拉扯出一串“哗铃铃”作响的物件,正是那串兽王铃。
“是在找它呀!”罗兰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埋怨道:“早告诉奴婢不就完了,看您丢了这一地物件!”
剑兰捧着刚刚浆洗好的衣裙从外面走进来,听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也乐呵呵地凑趣:“说来也奇怪,这串子铃铛在小姐手里,随便一晃就响。在婢子们手里,无论怎样摇晃都悄没声儿的。”
罗兰收拾好柜子里的东西,看着已经缠绕在岳绮云手腕上的铃铛串儿,连连点头说道:“是挺奇怪的呢!我也试过,那铃铛不但不响,连串着铜铃的丝线都硬邦邦的,别说绕在手腕上,连弯儿都打不了!”
“嘿嘿!”岳绮云得意地笑了笑,脚步轻移间,那铃声就细细地响起。
“我的天啊!”一旁的乌兰早已站直了身体,紧张地盯着岳绮云手腕上那串紫金色的铃铛,张口结舌:“这是,这是……”
“我的兽王铃!”岳绮云的手指划过每一颗小巧的铜铃,语气里充满了思念:“这是父帅带着我行走进唐古雪山的时候,从一个山洞里找到的。”
乌兰神色变得分外庄重,它一步步走到岳绮云的面前,规规矩矩地跪卧在地上,用脑袋抵住了她的手臂,虔诚地说道:“雪山守护獒,拜见兽王!”
“你知道这串铃铛?”岳绮云吃惊地问道。自从得到铜铃,她也曾偶尔问过几只猛兽,可是没有任何动物知道兽王铃的来历,只知道单纯地服从持有铜铃的岳绮云的命令而已。
“草原的野兽中流传着一个传说……”乌兰的那黑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怀念,它维持着跪卧的姿势,缓缓说道:“在很远很远的远古,燕北草原还是一片大海……”
在乌兰的讲述中,一个沧海桑田的故事缓缓展开。
按照岳绮云的理解,应该是在发生地壳运动的时候,海水褪去后,板块的挪移令唐古雪山拔地而起。在那场地壳运动中,大部分的生物被灭绝了。
而远古的动物都是些体型庞大,性格凶猛的大型物种,这兽王就应该是当时的物种最高端点的存在。
这种神秘的野兽带领一小部分的野兽躲过了灭顶之灾,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幸存的物种适应了陆地的生活。于是,它成了号令群兽的兽王。
兽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终于老死在唐古雪山上。它死后,魂魄并没有消散,依旧守护着草原上的生灵。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兽王魂魄凝聚成一个个紫金的铃铛,被永久地封存在没有生灵踏足的唐古雪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