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问问左贤王的情况,打扰倒谈不上。”岳绮云不咸不淡地道,脸上却满是疲惫。
“元瑞伤势虽然严重,但也不是致命伤。”元海拱手失礼道:“只是部族出了这样的事,还请大妃移步主帐,跟大伙儿商量个对策出来。”
“呵呵,真好笑!”剑兰挂着同元海一般无二的笑容,眼睛里却飞着刀子,“咱们寻找大妃的时候,不见你们着急,这出了事儿,倒是想起来这烈焰部里还有个当家女主人了?”
“哦,哈哈哈!”元海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剑兰姑娘真是爽利之人啊!咱烈焰族一大家子人,几个不懂事的家伙惹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元海一脸随和的笑容,作势要对剑兰施礼,被她嗤笑着躲了开去。
“走吧,听听去。”岳绮云并不想跟元海打机锋浪费时间,非常干脆地站起身,率先走出了王帐。
掌灯时分,每个毡房里都点燃了烛火。温暖的灯火,给这个荒凉的雪原带来一丝丝温暖。
岳绮云大步走进烈焰王族议事的主账,身后紧紧跟着周郎将,给龙虎卫送完消息的乌兰,也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边。
大扎撒看到岳绮云,立刻带着满屋子的人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行起了君臣之礼。
苏沐驹原本不耐烦给岳绮云弯腰行礼,但是看到乌兰那双威严的眼睛,心中一个突突,心不甘情不愿地弯下了腰。
“大扎撒,你来说说,左贤王他们出了什么事?”岳绮云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看着左手边的大扎撒问道。
“周将军他们在回程的时候,遇到了元瑞押粮的队伍,左贤王身负重伤,所押运的粮草已经被克伦人半路劫走。”大扎撒紧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说道。
“克伦人?”岳绮云不置可否地问道:“怎么就确认是克伦人?”
“不是那些贼子还能有谁?”苏沐驹扯着嗓子喊道:“他们同咱们可是世仇,最近又虎视眈眈地盯着呼伦草原很久了,若不是大汗神勇,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哪儿还有咱们烈焰族的活路?”
“狼子野心是一回事,真正出兵抢粮是另一回事,难道单凭这点,你们就确认动手的是克伦人?左贤王是在哪里被伏击的,克伦人的地盘上吗?”岳绮云连续发问。
“护送粮草的士兵回来说,那些人在抢了粮草后,是向着烈焰山的方向跑的。想必大妃也知道,翻过烈焰山,就是克伦草原。再者,今年他们的水源早就干涸,是受灾最严重的部族。难保他们在走投无路之下,不会抢劫别的部族。”元海捻着胡须分析,大帐中的烈焰族人听得频频点头。
“你们说的都是推论,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岳绮云当然知道抢劫的人是谁,可是她若是直接说出来,却又解释不了自己如何在一天之内,横穿呼伦草原,深入乃蛮部族。
如此远的距离,别说人了,就连元烈的猎风都做不到一天内跑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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