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焕带着沈幼安在永寿宫中陪着太后用膳,太后比平日里多用了些,虽还是不多,可齐景焕也不好再逼了,只吩咐着太后贴身的几个女官好生伺候着,他也有政务要处理,不能总是待在永寿宫中,便将沈幼安留在了永寿宫陪着太后。
齐景焕要走时,将沈幼安带到外面好一番叮嘱,沈幼安再三保证一定伺候好太后,齐景焕深吸一口气道;“不是只要你伺候好太后,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奴婢明白了。”
“太后因为昭德太子妃的事心情不好,你要好生劝慰,太后喜欢你,在她心中,你同昭德太子妃是一样的,可昭德太子妃已经没了,你陪在身边,也能让她心情好点。”
齐景焕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沈幼安已经全听不进去了,她只听见了那句你同昭德太子妃是一样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昭德太子妃嫁给昭德太子十余年,怎么就是自己能比的了呢?好像这么想也不对,总之自己和昭德太子妃怎么就能一样了呢?
她忍不住说道;“陛下,太后那里奴婢自然会尽力而为,只是您所说的太后喜欢奴婢,奴婢实在是不能理解。”
齐景焕郁闷的吸了吸鼻子,本来兴致冲冲的在跟媳妇交代好要同母后打好婆媳关系,却猛然间发现媳妇压根听不懂自己的话,他意味不明的盯着沈幼安,沈幼安不自觉的咬了咬唇,往后退了两步,齐景焕紧跟着往前走了两步,沈幼安再往后退,突然发现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往后一看已经退到了柱子旁,退不可退,她双手向后扶住柱子,便听齐景焕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请陛下明示。”
她着实不懂,自进了永寿宫开始她的脑袋就是晕晕乎乎的,完全不懂陛下跟太后在说的是什么。
“太后早就拿你当儿媳妇看了,在她心里昭德太子妃同你都是她的儿媳妇,她为了昭德太子妃伤心,自然只有你能够劝慰。”
“啊。”
“啊什么啊,朕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朕早就跟太后说过朕对你有意,在太后心里也早拿你当做儿媳妇看了,早前就一直催着朕带你来给她老人家请安,只你自己不信朕对你的意思罢了,总是装作不知,在朕面前装装也就罢了,在太后面前可不能再装了。”
齐景焕声音有些闷闷的,听起来还有些委屈,只是沈幼安还是有些不明白,她到底装什么了?
接收到沈幼安不解的目光,齐景焕又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几乎贴在沈幼安身上,低头凑上沈幼安的耳朵,轻声说道;“你可别忘了那日你睡在了朕的床上,在太后心里,你早就是朕的人了。”
说完还盯了盯她的肚子,发出了两声轻笑,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沈幼安的脸霍的一下红了,她总算知道刚刚太后为何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肚子上瞟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她同陛下什么都没有啊,盯着齐景焕离去的背影,沈幼安突然想不顾身份的冲上去打她两拳,就像李慕安说的那样,自己不爽,就打别人两拳,出出气,她当时觉得这番言论实在是怪异,自己不舒服,为何要拿别人撒气,如今才知道,有时候火气真的是需要打别人两下才能消下去的,只是自己不敢啊,那是陛下啊。
她有些委屈,自己一个正正经经的姑娘家,怎么在别人眼里就不清白了呢?若是旁的也就罢了,自己身为陛下女官,在旁人眼里,自己又是上了龙床的,那是不是在别人眼里也是自己勾引了陛下呢?她越想越委屈,若是如此,岂不是丢了父王的脸面,她站在那里慢慢的红了眼圈,却不料太后见她就不回去,便扶着姚司寝的手出来找她,一出来便见她低着头站在那里眼睛都红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想着阿佑才走,这丫头怎么就哭了呢?可不能让她在自己这里受委屈啊,连忙跑上前安慰道;“好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阿佑,你别哭,若是舍不得阿佑,你就回圣宁宫,哀家不让你陪,不让你陪了,快别哭了。”
沈幼安本来还觉得委屈,这会听了太后的话竟忍不住笑了出来,吸了吸鼻子道;“太后,奴婢没有要哭,您误会了。”
太后见她笑了反而唬着脸道;“还说没哭,看着眼眶子都红了,是哀家不好,你和陛下才有了结果,就把你留在这里陪哀家,你自然舍不得同阿佑分开,罢了,哀家这就命人把你送回去。”
沈幼安顿时满头黑线,什么叫同陛下有了结果呢?沈幼安连忙拉住太后的衣袖道;“太后,奴婢没有,奴婢想留在这里陪你,你不要赶奴婢走,您若是敢奴婢走,陛下那里奴婢可怎么交代啊?”
太后一听这话,心道,这阿佑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喜欢人家姑娘吗?怎么老是威胁人家,拍拍她的肩道;“丫头别担心,哀家替你做主,以后阿佑若是再欺负你,你来同哀家说,哀家替你罚他。”
沈幼安听的云里雾里的,她自然是没见过太后这样的,即便是真的儿媳妇也没有这么亲厚的啊,姚司寝却是知道先头太后对昭德太子妃的模样的,太后是个护短的人,只要是她喜欢的,自然是掏心窝子的疼爱,姚司寝见这沈司寝只怕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不了解太后,便笑着说道;“太后,这么一直站着多累啊,还是去暖阁坐着说话吧,陛下都说了让沈司寝在永寿宫陪您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