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爷领着人在城下叫的正起劲,丹徒城的大门猛然洞开,祖郎顶盔贯甲,骑一匹黄龙马,手持铁背劈山刀,后面乱哄哄跟着二三百个兵,从城门中一涌而出,贴着城墙列成了阵势。
祖郎耀武扬威,手中长刀不断挥扫:“姓祢的,不是要我出城战、当面干嘛?祖某出来了,你是自己上,还是派人上?你家祖老爷一手接了。”
张飞、甘宁二人互视一眼:这家伙可以啊,知道我们在底下呢,他还真敢出头?
随即二人视线的较量激烈起来:我去!不行,我去!凭啥?我去!……
祖郎及时解围:“甘宁何在?敢于祖某一战否?”
甘宁哈哈大笑,双腿一夹大花马,斩浪大板刀抄在手上,大叫道:“识货的,甘宁来也!”
甘宁此时批了一身银甲,底下依旧是五颜六色的彩衣,再骑着那匹花马,猛一看就像一副现代派的艺术作品一样,把祖郎唬了一跳:“兀那汉子,你就是锦帆贼甘宁吗?”
甘宁大怒,策马前冲,劈头盖脸就是一刀:“要打便打,废什么话!”
这一刀气势磅礴,有大江东去之势,天河倒挂之威,祖郎的确是个识货的,看出厉害,动容道:“好本领!”却是毫无惧色,手中铁背劈山刀悍然反撩,这一下,如同九华山扔进了扬子江,惊天动地一声大响,一片火星四溅,两匹战马打着响鼻连连倒退,四下的士兵纷纷捂住了耳朵,两员将也把酸麻的胳膊抖了又抖,震懵的脑袋摇了又摇。
交手只一招,让甘宁心中的傲气是荡然无存,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祖郎:“喂!你之前说,你叫什么来着?”
祖郎正色道:“在下泾县人氏,祖郎祖少华,昔日为泾县大帅,啸聚山林,误听袁术之言,祸乱江南,幸蒙伯符将军不弃,纳吾于麾下,镇守丹徒!汝等若是识相,便请引兵回去,如若一心要取我丹徒,祖某刀下,不忌再多几条亡魂。”
甘宁点点头:“原来你是个山贼!不过山贼也没什么,甘某往日还是水贼呢。丈夫不问出身,但看行事,今日我等破水军,斩祖茂,兵临城下,军民尽皆丧胆,你居然还敢出城迎战,可见是一条好汉!不过那小霸王麾下,门阀甚众,一个个眼高于顶,你一介山贼,谁能得你起?不如弃暗投明,来刘皇叔帐下,共同扶保大汉!将来搏一个封妻荫子,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甘宁这番话,可谓有条有理,尤其那些封妻荫子之类,都是往日小妹甘静时时在他耳旁念叨的,只不过原先甘静说的是刘表手下门阀林立,不如去投孙策,此刻被他改头换面之后说出来,还真显得诚意十足。
祖郎听他说完,点点头道:“甘宁,你倒是一番好意,祖某心领了。不过祖某虽没读过什么书,大丈夫处世的道理倒还深知,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祖某既然决定跟随我家主公,怎能因些许不满便弃之而去?休要再说,或是回江北,或是来与祖某分个生死,就这两条路,你们选一条吧。”
甘宁仰天笑了几声:“祖郎,你说的倒是没错,却是甘某多话了。这江南河山大好,正该为有德者居之,岂能任由六不霸王盘踞?既然你一意为他效死,甘某便遂了你的心意吧。”
话音方落,甘宁手起一刀劈去,祖郎提刀架住,顺势回劈,甘宁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刺去,又被祖郎闪开。二人刀起刀落,战成一团。
转瞬斗了四五十合,依旧是平分秋色的局面,祢爷看的吃惊,他一遍遍苦想着三国的情节,可怎么也想不出哪里能冒出来一个足以战平甘宁的人物,心中暗暗想道:“所谓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我以后要记住这个教训,那些被一笔带过的,未必没有真本领!我可莫要做一个以书取人的活书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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