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去哪。”他缓缓的放下脚,转头,冷冷的盯着那张笑的灿烂的脸,突然一明,脸色瞬间阴冷起来,“这是你做下属该做的事吗?”
拦在门口的人正是高叔,他笑嘻嘻的从门口出来,恭敬的站在门外,“老奴逾越了,还请爷惩罚。”
“哼,别以为我不敢罚你。”南宫翔从屋外走出,踱着步子,虽慢,却是正好面对着牧九歌所在的院子。
没明白的起霜见到高叔时人已是清醒过来了,连忙从屋内走了出来,立在门口,手中还握着那串糖葫芦,局促不安的问,“高叔,您把这东西给我,要我交给爷,可爷他这是怎么了?”
高叔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着,招呼着起霜过来,“小子,去,把这串糖葫芦送给你家主子尝尝去。”
起霜一见高叔那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笑,阴恻恻的,笑的他心里发麻,他怯怯的道,“我不去。”
高叔的命令他们做侍卫的哪个敢不从,只见高叔眉头一扬,整张脸便挂着如千年般的寒霜,轻轻一句,“去不去?”
那悠长的尾音,让起霜立马弹跳着从他身边跑开,可他没敢往南宫翔身边靠去,在离南宫翔还有几步远时,站定,不再作声。他知道,他可不能再被高叔那只老狐狸吭了。
一旁等着看好戏的高叔见他不再动了,立马板着脸,狠狠地盯着他,瞪着他,示意他送过去。
可起霜却是怎么也不明白,为何高叔一定要请王爷尝这玩意呢?
南宫翔全神贯注的看着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那座院子,她受伤了?她怎么受伤了?伤的重不重?有没有看大夫?现在怎么样了?是醒着还是睡了?
他脑海里全是她下午离去时那倔强的背影,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就受伤了?何人敢伤她!!!
他怒了,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很吓人的气息,那种让人靠近便会打颤的感觉起霜立马察觉到了。而高叔却还有一旁无顾忌的朝他使眼色。
“小子,你要再不送,小心我把你送到青花楼去,让你好好享受做小厮的生活。”
得,大爷,高大爷,您不要再威胁我了,我就爷身边一个跑腿的,着实受不了爷现在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
起霜扬着他那无辜的小眼,表示妥协。
只见他一咬牙,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飞一般的冲到南宫翔身边,将手中少了一颗的糖葫芦硬生生的塞到了南宫翔的手里,然后用他那无比哀怨的眼瞅了眼一脸赞赏的高叔一眼,脚下生风,跑的比那千里马还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两人眼前。
南宫翔还没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那串艳红,喉咙动了动。
而高叔也没想到起霜会给他来这一套,但人总归是老的才精怪,连忙上前,笑着道,“爷要不要尝一个。”
南宫翔缓缓的回头,挑眉,斜着眼,望着笑得温和无害朝他靠近的高叔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高叔,你伤到她了?”
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高叔是知道的,所以,此刻他望向高叔时,整个人气息都变了,尤其是他说出那句话来时,虽然轻淡,看似寻常般的问话,可却令刚想抬脚继续朝他走来的高叔立马停在了那。
仿佛被什么强大的猎主盯住了一般,那种心慌的感觉立马笼上了高叔的心头,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依旧轻笑着,却很自知知明的没再靠近。
他知道眼前这尊神动怒了,但能看到他真的动怒,心却是很开心的,却也是很复杂的。
上古四大家族的后人,只能与皇室中的人结合,或者与其他三大家族中的少族主结连理,但这牧四小姐,却与三大上古家族相差甚远啊!
“高叔,您老了,耳朵也跟着老了么?还是,不能回答本王的话?”
突然间,南宫翔微微的一挑眉,那双美眸中立马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如同利刃一般,直朝高叔这边袭来,高叔心神猛的一震,立马调起内功护体,但是,就在他调息间,那阴寒冰冷的气息却是突如潮水般散了去,瞬间全无。
高叔抬了抬头,正面迎上南宫翔那犀利又带着一丝柔色的眸子,顿觉口舌炽燥不已,乖乖的,今个他要是不说个清楚,怕是性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吧,可是,眼前这尊神,他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意?
如若知道,又为何用那种冰冷的态度对牧四小姐?
可如若是不知,那他这么做,和在老虎背上拔毛有何区别。
他紧紧的咽了个口水,动了动笑得有点僵硬了的脸才道,“老奴可没那本事能伤得了牧四小姐。”说完,他又用那种高调,却又隐着一丝幽光的眼神望着南宫翔继而道,“能伤到牧四小姐的,除了爷你,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