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股强大的玄力,就要撞上青铜古剑,陡然间,九天之上,虚空撕裂,从中飞出无数柄似虚实幻的晶透长剑,盘旋着组成了一个类似dna链的剑阵,将青铜古剑套入其中。
酆都跟月星宇的必杀一击,最终打在剑阵之上,迸射出无尽的花火,却是没有伤到青铜古剑分毫。
剑阵如同触角般,很快就缩回到虚空裂缝之中,随即裂缝弥补,消弭一空。
“还是让他走了。”酆都神色阴沉,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相反,那冥修月星宇倒是没有太多的感慨,只是歪着头,满眼的好奇。
“你们怎么样了?”酆都回头向着身后受伤的弧月四人望去。
“死不了。”怨鸦捂着胸口,面色铁青。
“他真的是书生么?”弧月定定的望向酆都,开口问道。
“哼,除了他,谁还能有如此手笔,简直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狂道愤愤难平。
只有那黑袍女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复杂的再次抬头,向着天际望了一眼。
“哎,论人心的把握,书生确实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已经足够小心了,可还是不自觉的着了他的道。”酆都有些沮丧。
不仅仅是挫败,更因为此次的计划,因为展白的缘故,算是破产了。宗门想要秘密的出世,而不让外界发觉,已是难上加难了。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弧月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也不顾伤势,冲到了酆都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娇俏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我有义务告诉你们么?”酆都面无表情道,“从第一次相见,我确实凭直觉隐约认出了他,可同样的,但他肯定从我的细微变化中,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从那时起,我们就心照不宣了。至于斗法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酆都说到这,指了指已经横尸遍地的红亭,“又是不分伯仲。我们破坏了他夺取柳元郡节度的阴谋,他同样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酆都的话看似有些不着边际,但其他四人却听出了里面隐含之意。
酆都认为,这样的斗法,他们四人并没有资格参与,所以告不告知,没有丝毫的意义。
其实,酆都跟书生真的很像,平日里看上去人畜无害,温文有礼,但实质上却是高傲的很。
“酆都,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怨鸦不无担忧道。
因为柳州几大势力的全军覆没,天邪宗想要秘密的出世已经不可能了,他们的差事算是搞砸了。
“要不……”怨鸦的眼神不由的瞥向依旧没有离开的赵玄睿身上。
“一个心死之人,你觉得他还会同意让我们摆布么?”酆都摇了摇头。
确实,接连受创,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灵,赵玄睿此时跟死人又有何异,说不得他之所以留下,就是求死而已。这样的人,想让他充当傀儡,遮掩天邪宗的秘密,已是不可能了。
“混蛋。”怨鸦发泄似的怒骂了一声,心情烦躁下,一眼就望向了那黑袍女子。
“小七,难道你不该给大家一个解释么,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书生已经死了的?”
这黑袍女子,正是当初天邪宗派出抹杀展白的女子,在天邪宗七位邪天子中排行第七,当然,她还有一个身份——展白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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