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难道你真的要过河拆桥,做这残害忠良之事么?”
不知是被展白所爆发出的那凛人气场所慑还是其他的原因,没有人搭腔,反倒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魏真。
“家主如此行径,日后还有何人敢向您效忠?”这说话之人,倒是好口才,几句话间,就将魏真陷于不义境地。
这是*裸的以声誉要挟魏真了。
就算真如展白所说,这些人不忠不义,可这些不是还没有发生么,没有发生就没有证据,若是今天的事传扬出去,魏真的名誉却是全毁了,试想,这种生性薄凉之人,谁还敢到其麾下做事?
地位越高,也就越发的爱惜自身的羽毛,不管暗地里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但表面上却是另外一幅样子。
魏真作为魏国府家主,身份地位在地下城都是数得着的,众人这也是在赌,施以激将之法,以期能够逃得此劫。
至于安全回去以后……
眼见魏真果然现出了一抹犹豫,堂下的展白不禁摇了摇头,自己认的这位贤弟,日后或许能成为一个人物,只是现在,还是欠缺了些火候啊。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英雄与枭雄之别耳。”展白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魏真的耳中,却是让他全身一震。
“优柔寡断那是书生本色,开弓没有回头箭,仔细想一下,若是今天这些人走出朝堂,会是什么后果?”迎着魏真的目光,展白毫不顾忌的提醒道。
经展白如此提醒,魏真心头猛沉。
是啊,若是没有刚才之事,还好说,可现在,即便将这些人放走,他们也未必会记得自己的好,只会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愚蠢,等出去之后,重新掌控自己的帮派,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即便不会倒戈,改旗易帜临阵脱逃还是做的出来的。
想到这,魏真已是一身的冷汗,幸好展白提醒的及时,没有铸就大错。
“书生,该死。兄弟们,看来今天这场劫难是跑不脱了,大家伙并肩上,先灭了这个妖言惑众之徒。”眼见自己的计划,被展白一两句话就予以击破,那说话之人,再也没有丝毫的侥幸,心下一狠,登高一呼,已是将其他人完全的煽动了。
既然如何都逃不过一死,绝境之下,即便是再懦弱胆小的人,也会拼命的反抗。
“哼,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展白冷哼一声,从之前那死掉的统领手中夺来的长剑微微一转,剑柄已经落入手掌。
二十名太始境的正副统领外加二十多名九品太易的百户,这几乎是展白所遇到过的最强对手了。
人算不如天算,按照展白之前的计划,无非是先声夺人,以雷霆手段斩杀一人。如此,其他人被气势所慑,士气低迷下,即便联手也定然畏手畏脚,不仅无法发挥出人多势众的优势,反而给展白更多可乘之机。
只可惜,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几番话先是动摇了魏真的决心,待自己亡羊补牢稳定住了魏真,却是激发出了其他人的哀兵之势,无形中给展白制造了难以预测的麻烦。
果然,朝堂之下,除了展白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站到了一起,彼此间同仇敌忾,形成稳定的阵势,高昂的战意形成一股飓风,将展白全身衣衫吹的猎猎有声。
“好一个阴狠毒辣的书生,既然你不让咱们活,那你今天也休想好过。”为首的赫然是之前质问要挟魏真之人,只见他手中擎着一柄长刀,虚空中斜劈,直指展白。
“你,很好。”这一刻,展白的气质越发的寒冷,“不过,更该死。”
真以为这样,我就没辙了么?不过就是稍微麻烦了些罢了。
展白目光稍移,意味深长的看了魏真身边的蔡公公一眼。
剑意,孤黯。
一股夹杂着阴寒、无情、孤独、伤感数种滋味的气质在展白身上飞快的转换,精心编制的发髻自动解开,凌空飞扬、无风自动,两鬓间的长发更是转为灰白之色,如游龙般载舞飞腾,煞是诡异。
“又是这招!!!”在场之中,只有魏真曾经见识过,可正因为如此,再次相见,心头的那份震撼不减反升。
记得,当初在地下城外遇刺,展白正是依靠这招,以无比残忍的手段弑杀了数名九品太易境的强敌,使得魏真连续数天都被噩梦惊醒。
魏真的声音并不大,但身边的蔡公公却听的一清二楚,对于那次之事,他只是耳闻,虽然魏真讲的颇为详尽,可毕竟比不上亲眼所见。
听到这,蔡公公那浑浊昏花的老眼顿时放射出一抹精光。
肉眼可见,随着展白满头青丝飞舞,生生从虚空中割裂出一道道水纹状的柳絮,在半空中纷纷扬扬,竟平添了一丝唯美之境。
美丽事物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无尽的凶险。这话用在此处无疑是精辟之言了。
“去。”
展白言出法随,无数的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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