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三洲,即便是在鼎洲,那也是诸子百家中的佼佼者,能有这番地位,可以说跟这民义有着极大的关系。
“嘿嘿,恐怕蝶衣姑娘这话说的有些早了。至少在我看来,这个书生怕是不久于人事哦。”酆都在一旁冷言冷语了一番。
“哦,这么说,酆公子这是要亲自出手喽?”蝶衣反问,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以及那修成了民义书生的死活,却是并不在意的。
但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看似无动于衷的展白,此时心却是提了起来。
算起来,这傅满楼给展白的感官还是不错的,感情上,他自然是不希望其出现什么意外。
在蝶衣跟展白的注视下,酆都却是摇了摇头,“我不会出手的。某些人惹下来的事,还需要某些人亲自料理。”
“嘿,那不知酆兄,刚才那番厥词,又是从何而来?”展白看似不经意的嘲讽道。
“书生,难道你忘记我最可怕的地方了么?”酆都转头,戏谑的看了展白一眼。
直觉,恐怖到极致的直觉?
展白悚然而惊,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傅满楼恐怕就……
不说这几个无聊之人的聊天打屁,另外一边的战场之中。
刺此时的心情无疑是糟糕的。
现在这场厮杀,看似有些不可理喻,但他却清楚其中的缘由,皆因自己之前所下的那道命令而起。
对此,刺并没有一丝的后悔,损人利己原本就是他的本性,更何况他所在的天邪宗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当时的情况,自然是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了。至于宏文院的死活,跟他有一毛钱关系么?
只是让刺没想到的是,这群迂腐的书生竟然这么快就脱离了困境,紧随而来。而且也不知发什么疯,看到自己,就群起攻之。
按照道理讲,刺所带领的一百多名天邪宗弟子,倒也不怵宏文院,即便对方的人数多出了数倍。真要算起来,不管是个人战力还是整体实力,刺都找不到丝毫失败的理由。
可万事总有例外,现在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焦灼甚至还略显颓势的局面,唯一的原因就出在那个傅满楼的身上。
凭借着强悍的民义,傅满楼不仅纠缠住了两名太玄境的强者,更是极大的提升了同门师兄的实力,加上他们那同仇敌忾势若拼命的打法,饶是天邪宗,也是一时间大有吃不消之感。
幸好,就在为难之际,怨鸦带着二十多名天邪宗的弟子及时出现,才堪堪维持到现在,可也仅仅如此了。
很明显能够感觉出,怨鸦以及他带来的二十多人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实则在看自己的笑话。
“傅满楼,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毕竟之前咱们还是盟友来着。”刺显然不愿多做纠缠,毕竟,他们现在身处之地,随时都有可能遇到玄兽的攻击,将自身的力量凭白的消耗在这里,实在不值得。
“哼,你还记得咱们是盟友,那刚才却做出那般不齿之事,枉送了夫子的性命。”傅满楼冷声连连。
“嘿,这可就怪不得我了。事先我可是出言提醒的,要怪只能怪你们反应太慢了。”刺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巧言令色。”傅满楼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嘿,你真的以为我会怕了你么?我只是不愿过多的在这里消耗力量而已。再者说,难道你想因为个人的感情用事,就将好不容易带出来的这些同门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么?”
听得这话,傅满楼脸色不由的微微一变,猛然从仇恨中惊醒过来。
是啊,夫子临时之前可是亲口说过,要我们都好好活下去啊。
眼下的战局,自己一方虽然略占优势,可若想将对方击垮,势必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转头向四周的同门望了一眼,一股沉重的负担压在了心头。
为了这所谓的贤者洞府,此次宗门可是调动了不少的精英子弟啊,若是全部折在了这里,那宗门的损失就太大了。
更何况……
傅满楼的眼神微不可查的朝战局中那二十多名突然加入的黑衣人望了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这个梁子不会就此揭过,错开今日,不管你们是谁,我宏文院定然与你们不死不休。”放了一番狠话之后,傅满楼咬了咬牙,“你我同时罢手,然后各自后退百丈。”
“好。”刺自然不会拒绝。
“罢手。”
“停。”
两人同时轻喝,原本还热闹非凡的战场,顿时泾渭分明的错开,最终形成两方势力,相隔两百丈相持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