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人,这倒是新鲜事。”听得这话,展白心里大为畅快,不愧是自己的骨肉,知道父亲委屈,所以特意替父报仇呢。
当然,展白也知道自己想当然了,念念那个丫头未必有如此体贴。不过,对于此事,展白倒也不担心。
走上修炼一途,生老病死比之凡俗之人,早已经被打乱了。她现在毕竟还小,虽然实际年龄也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可心理上还是稚嫩的很,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事业、爱情、亲情等等,在未来都将成为她前进的一道道坎,总归是要遇到的。而到了那时候,展白不用解释,她自己就能明白了。
至于自己跟隐儿的关系?
这就是一笔烂账,斩不断理还乱。
说没感情吧,两人毕竟不止一次有了夫妻之实,甚至还越发的如胶似漆,不仅仅因为鱼水之欢,更是因为那玄之又玄的太素之境。
可要说有感情,却又实在是谈不上。展白对于隐儿,有心动,却没有动心。
心动,动心,看似没有太大的差别,可在展白看来,却代表着两个层次。前者只是心血来潮,而后者才是真正的心之所寄。
没有动心,隐儿在展白的心中,便没有特别的位置,现在的存在,更像是种平等的利用。
隐儿需要展白跨进太素之境,而展白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说到你那个女儿,奴家倒是才想起来。当年,你跟前妻隐居于山村,共度四十年的光阴。除了享受那难得的安宁外,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隐儿突然开口问道。
一旁的展良垣听得这话,也不禁投来好奇的眼神。
其实一直以来,他也很是好奇。实在弄不懂,以大哥的本事,为何放着展家的大公子不做,而要跟妻子过隐居的生活呢?先是天漠城,接着又是小山村,不论是哪里似乎总是想要摆脱别人的视线。
别说与子偕老的废话,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在雪镜福地跟凡俗妻子一同安逸的生活。
看得出展白神情微微一滞,显然这种被人窥探的感觉让他很不喜欢。
展白先是意味深长的低头瞥了隐儿一眼,最终在两人的目光下,还是开口做出了解释,“很简单,因为当时我隐隐有所感悟。如果说,用四十年的时间能够感悟一种剑意的话,想来还是很值得做吧。”
“剑意?!”展良垣大惊。
别说四十年了,就是百年,这笔买卖也绝对不亏啊。
只是过上四十年隐居的生活,就能领悟剑意,这种事情听得他直有种拿头撞墙的冲动。
“大哥,你……你……”展良垣悲愤莫名,指着展白,良久之后最终吐出了一个刚从地下城学来的词汇,“变态。”
“原来如此。”相比之下,隐儿就平静多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此之前,你分别领悟了无情杀、黯然伤、逍遥游、独孤悲以及孤黯五种剑意,加上这个,应该有六种了吧。夫君,你还真是了不起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展白跟隐儿倒是没什么,展良垣却是再次震了震。
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年跟随母亲去青衣门接回大哥时候的无知了。
通过大量的书籍记载以及一些前辈高人的指点,让展良垣深深知道了意境的诡测跟强大,那是完全不同于道境的神秘力量,不知有多少惊艳绝绝之辈,苦苦追求而不可得。却没有想到身边的这位亲大哥,不仅领悟了意境,而且还不只一个,而是六个。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即便是放在鼎洲,也绝对能气死一大批的前辈高人了。
“夫君能告诉我,这次你领悟了什么剑意么?”隐儿像个好奇宝宝般眨着大眼睛满是期待的望着展白。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领悟了,日后总会现于人前。就像我其他五种剑意,不就被你打听的一清二楚么?”展白眯着眼睛深深看了隐儿一眼,接着说道,“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非攻。”
“非攻,名字倒是起的妙不可言。如果奴家没有记错的话,墨家机关术最巅峰之作中,就有一种武器叫做非攻吧。”隐儿饶有兴致道。
“是么?”这次展白倒是好奇了起来,实在没想到,自己一时起意取的名字,竟然有抄袭之嫌,不行,这得说清楚,不然日后要是被墨家因为这个罪名打上门来,就太不值得了。
“我之所以给此剑意取名非攻,只是取其意而已。简单来说,就是温水煮青蛙,以不杀而杀,无为而有为。”
“说的那么高深莫测,不就是骗死人不偿命么?”隐儿不无挖苦道。
展白苦笑,有心反驳,可细细想来,似乎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