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连我爸也说这种话,难道我大半夜的赶了几百公里的路,回来见爷爷最后一面有错么?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想要我离开?
我的倔脾气一上来,红着眼睛道:“我不走,爷爷现在这个样子,我能陪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你爷爷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做儿子的虽然混蛋,但是为他老人家送终的本分还是会做到的。”我爸一再坚持道,“你从小就最听你爷爷的话,你爷爷让你走,你就走吧,就当是完成他老人家
最后的一个心愿。”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我一定要留下来送爷爷最后一程。”别的事情上我可以听他老人家的吩咐,但是这一件事,我必须要坚持。而且,我也相信,一向最疼爱我的爷爷,是不可能真的想赶
我走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说完这一句,我也不再看他,转身就离开了屋子,去了爷爷那里。 爷爷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我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医生背着一个药箱从里面走出来,遗憾的对着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老爷子恐怕也只有这几天了,他要是想吃什么想做什么,你们就尽量满足
他吧,千万别忤逆他的意思。”
我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爸跟了过来,看了爷爷一眼,脸色凝重,付了诊疗费,然后就跟外面等着的几个叔伯商量着爷爷的后事了。
我一个人趴在爷爷的床头边上,看着他布满了皱纹的脸和满头的白发,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爷爷宠爱我的样子。
“囡囡,囡囡……”爷爷在昏迷当中仍然喊着我的名字,我就这样抓着爷爷瘦得皮包骨的手,静静的流眼泪。
我在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身后有一个脚步声,然后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猛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啊!”我吓得一瞬间就惊醒了,一回头看到肖梵傻呆呆的举着手,眨了眨眼道:“我不过拍了你一下而已,你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回到了村子以后,我就特别的敏感,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好像被什么人监视着一样。可能是坐了一晚上的车,没有合眼,太累的缘故吧。
我挤出一丝笑意道:“不好意思,刚才做了个噩梦,然后你突然拍了一下,把我惊醒了。”
“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别害怕,这不有我在呢么。”肖梵笑了笑,不以为意,反而安慰了我一句。
“那个,你找我有事么?” 肖梵道:“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你一晚上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我妈说你家这么忙估计也没人给你弄吃的,所以就弄了点吃的。我知道你爷爷的事情你很难过,不过人是铁饭是钢,就算再伤心难过,饭
还是要吃的,不然你爷爷还没怎么样,你自己先累垮了。”
肖梵的妈妈樊姨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从小我就喜欢粘着她,或许是因为没有母亲的关系,潜意识里面会在她的身上寻找一些母爱。除了我爷爷,基本上就是她疼我最多了。
樊姨的一番好意,我不好拒绝,况且我也确实是饿了。
回头看了一眼爷爷还在昏睡中,呼吸虽然比较微弱,但到底还算是平稳,于是就点点头跟着肖梵去了。
路上,我想起来问他:“你应该回来的时间比我早,知不知道我爷爷到底是怎么病倒的?”
我爷爷的身子骨一直很硬朗,这突然倒下我有点难以接受。 “老爷子哪里是病倒的,他是被魔物给缠上了。”肖梵一本正经道,“我听我妈说,几个月前村子祠堂里面的一尊神像无缘无故的自己裂开了,老爷子去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就背着一包东西,一个人去了山里。这一去就是三个月,杳无音信,我妈他们都以为你爷爷在山里出事了,后来有人去山里面捡干树枝,碰巧看到了你爷爷躺在那颗歪脖子松树下,于是大家伙才到山上去把你爷爷背了回来。你没回来之前,你爷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直说胡话,医生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跟中了邪似得。”他说着,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有一件事,我只告诉
你一个人,你可不能往外说。”
我点点头道:“我肯定不说。” 肖梵跟我讲:“那天你爸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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