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弈皓眸色微动:“爷爷,那是三伯,是你的第三个儿子冷群孝,他为了救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记得吗?”
话落,所有人都略带期盼的看向冷老爷子,冷老爷子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弈皓:“你疯了吗,我儿子怎么会在这里,群孝现在可不在国内,他在法国,他是驻法大使馆的外交官,他不在这里!”
张月心一听,脑海里立马联想起了冷群孝还是外交官的那段时间,那段日子冷家也是极其的不太平!
她的儿子坠河差点被淹死,冷群孝被逼着回国辞去外交官的工作,他们一家是第一个从冷宅搬出来的家庭,随后便是冷群忠一家,最后才是冷群义一家。
只是,老爷子的记忆怎么就聚焦在那段时期了?
冷弈皓眼眸一眯,拉着冷弈溟上前:“爷爷,那你还认识我们吗?我是弈皓,他是弈溟啊!”冷老爷子小心拽过辛安,布满沧桑的眸在冷弈皓和冷弈溟身上来来回回看了许久,轻声问:“辛安,这两个人是谁呀,干嘛跑我面前来装我孙子啊,我家弈皓才十八岁,我家弈溟才十六岁啊,他们、他们是
不是脑袋有问题呀?”
一番话,分明带着笑点病房里的人却谁也笑不出来,目光里满满都是担忧,冷群忠蹙了眉,俨然也想起了那时候的事,问:“如果弈溟才十六岁,那辛安怎么会嫁给他,她怎么就成了你孙媳妇了?”
法定结婚年龄还没到呢!
这不是不合逻辑吗?
冷老爷子不屑的看他一眼,拽着辛安的手越发用力,道:“这可是我孙子最喜欢的女人,从小就喜欢呢,你以为我老糊涂、老眼昏花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孙子啊,最喜欢的就是安安了,他可是……”
“安安”两字一落,辛安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也怕冷老爷子胡言乱语连忙打断了他:“爷爷,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弈溟、弈溟已经在路上了,他很快就来了,你休息一下……”
冷弈皓没在开口,也有些怕冷老爷子胡言乱语说出那些他心里分明忌惮的事。
冷老爷子没拒绝,乖乖躺下睡着,到底是年纪大了又做过手术,冷老爷子很快便陷入了沉睡,辛安确定他已经睡着后才拉上了帘子走出去,问冷弈蕴:“姐姐,爷爷他……”
后面的话辛安没说,但冷弈蕴却懂,轻叹口气回答:“爷爷的记忆已经大面积混乱,很多事情估计都记不清了,说不定待会儿他起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都不会记得……”
辛安看眼冷弈溟,一言不发。
冷家人在病房里变得寂静,张月心坐在冷群孝的病床边紧握他的手不愿松开,眼眶泛着红。
冷家,这是乱了。
若他们家里这个时候没有一个撑起全局的人,说不定可就要被欺负了啊,冷群孝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倒下!张翠婷看她一眼,嘴角带着笑的径直道:“辛安啊,既然老爷子就只认识你一个人,那你就辛苦点儿在这里一直守着吧,我们留下来也没什么用的,至于群孝嘛,有老婆有儿子的应该也不要我们帮忙,那我
们就……”
“张翠婷!”
张月心沉了嗓音径直喝出来,起身看着她的目光都快要喷火:“你最好记住你这段时间做的一切,若哪一天我有机会报复你,你可别怪我!”
让她怀着孩子的媳妇儿照顾冷老爷子,她知道照顾一个病重的老人有多辛苦吗?
辛安上次流产之后身体虽然补过但却尚未补好,加上她这段日子一直在海城过着艰难的生活,营养肯定跟不上,她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照顾老爷子是做小辈应该的,可她这话是不是就太不中听了?
张翠婷脸色变了变正要说,冷群义一把拽过她眉头紧蹙,道:“你给我安分点儿!”
张翠婷恼得就要发火,自己儿子却也上去对张月心礼貌道:“三伯母抱歉,我妈不太会说话,我代她跟你道歉,爷爷我们会轮流照顾的,辛安现在本就不容易,不能太辛苦了……”
说着,冷弈皓的目光在辛安平坦的小腹上扫过,意义不明。
张月心不是不心疼冷老爷子,可也心疼辛安,而且再怎么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人的,真以为冷群孝倒下了他们家就彻底完了吗?
可冷弈皓都这样说了,张月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冷弈溟上前揽过辛安的腰身,轻声问:“累吗?”
辛安摇头,娇俏的小脸上都是幸福的模样,旁边的冷弈皓看在眼里嘴角都凉凉扬起清浅的弧度。
她是不知道自己是替身吗?
竟然还对冷弈溟爱得深沉?
冷弈皓眼眸微动,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眸底都溢着满意的笑,仿佛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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