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影一晃,伴有一股香风刮进来。
封茂涎着脸,似笑非笑走进来,全然没把自己当外人,修身白袍一掀,径自在厅中主位坐了。看见犹在哭鼻子的持盈,墨玉般耀人眼目的清亮眸子将持盈望了一望,最后停在持盈微微肿胀的唇上,眯眼一笑,给他稍显稚气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无邪以及无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但不讨厌,反有些讨
喜。
“盈盈,多半会儿不见,吾对你甚是想念,过来坐,我们接着唠。”封茂刻意唤了持盈小名,彰显两人的亲密,说罢,还不忘向持盈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有什么好唠的?
小破孩儿学什么不好,偏学大伯泡女人,也不睁开你的色狼罩子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凤眸寒光四射,封七盯紧一脸无害的封茂,问画水。
“是他?”
其实画水也没瞧真切,她只隐约看见一个穿白袍的背影搂着持盈腰进了东屋,那白袍比封茂公子似乎要挺拔些,伟岸些,再者,就是个穿白袍子的。
眼前,除了封茂公子穿的白衣裳,再没其他人了呀,听听他才刚那话说的,多半会儿不见,说明啥,说明他刚刚那会子就在这里,是他,是他!
“就是他!”画水一口断定。
封茂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心道,封七啊,你别不承认,你穿红衣,我比不过你,但是,我穿白衣,一定比你好看。
瞧瞧,你的丫鬟多有眼光,她也觉得我穿白衣比你穿红衣好看。
封茂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只知,他今儿把封七给比下去了,给他印象分的是封七屋里的小丫头,所以,他今日完胜封七是一定的了,这可全仰仗了他爹当年这身顶拉风的白袍功劳。
封茂敛容,瞠目,“小七,你的丫头都说是我了,你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唇角上扬,封茂心情空前的好。
果然是他。
才刚画水还怕自己冤枉了人,谁知,封茂公子自己也承认了。
画水翻了封茂一眼,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道貌岸然的封茂小公子!
“持盈姐姐,七小姐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画水这样说。
持盈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再指指封茂,摇头,大意是说,我嘴烫伤,与封茂无关。刚张嘴说话,牵皮带肉的疼,说出的话也是语不成调,呜哝呜哝含糊不清。
封茂脸上堆满笑,“持盈姐姐别不好意思,咱俩都这么熟稔了,我知道你其实也很想念我。”
封七一听这话,脸就黑了。
看着封茂那笑甚是碍眼。
持盈一噎,封茂你怎会这样想?我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我娘也很喜欢你呢,要我带你去见她,我们这就走吧。”
封茂起身,才刚跨前一步,正欲捉了持盈手,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迫得他直向后退了三步,跌回圈椅内。
那股劲风来势凶猛,凌厉异常,封茂不得不闭了眼睛,等那力道卸了,封茂睁眼再看,持盈已经不在原地。
封七一头长发纷飞乱舞,眼里警告成分居多,持盈被她护于臂弯。
“我娘想见盈盈,我错了吗?”
“不必。”封七冷语拒绝。
昨儿餐桌上,赵绮节对持盈是什么态度,封七心里明镜似的。
姨母怎么了?
昨儿怎不见你当众认了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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