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来抱抱!”
大帐之中,嬴子弋居于主位之上。周围四五个波涛汹涌的燕国美女围绕在其身旁,捏脚的捏脚,捶背的捶背,喂水果的喂水果。
下首跪坐的则是秦国的各个将领,有名的如王翦,辛胜,李信,还有刚刚带领二十万援兵赶来的蒙武,蒙恬两父子。
帐中场景异样,若是嬴子弋长得再大一点,一个酒色之徒的称号是跑不了的。可是现在,这是一副什么情景啊!
在大帐中央,面色刚毅,棱角分明的燕国使臣荣焉已经站在那里一个时辰了。他进得帐中,也无人招呼,就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子在五个美女的侍候下玩了一个时辰。他有心想骂这个混小子一句酒色之徒,可是他却骂不出来。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就不喝酒。好色,就算好色他能做什么呢?
一时间,他迷惘了,真的是这个六岁的孩子带领十万秦军在易水河边反败为胜,大败四十万燕军的么?
荣焉随意的瞥了一眼秦军帐中诸将,皆为威震当世的名将。他们尚且能在这大帐之中忍受着这副怪异的场景。何况是他一个战败之国的使臣。
只是,终究不能在拖下去了。
“公子,在下已经在此一个时辰了,不知我们何时能够进行正式的谈判?”
“啊?你是谁啊?”嬴子弋瞥了一眼荣焉,仿佛刚刚才发现他一样,说道。
“.......!”荣焉也是外交场所的能吏了,气度终究不是虚的,俯身正声道:“在下燕国使臣荣焉,奉燕王之命,前来与贵国商讨和议之事。”
“哦!”嬴子弋哦了一声,又没有了下文。
荣焉有些心浮气躁,说道:“我王愿奉上太子燕丹之首级,献与秦王,以赎前罪。此外,我燕国愿为大秦属国,永不背叛。”
“噗嗤!”嬴子弋一笑,这种场面笑出声来,无疑是在羞辱对方的使臣。可荣焉气度恢宏,终究不是轻易动怒的人。
“公子有何异议?”
“其一,我要燕丹的首级做什么?其二,燕王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还能期望他去忠于我大秦么?”
“......!”如此直白的话本不是在外交场面上的令辞,可是嬴子弋满不在乎的态度却是令荣焉有气无处使。
“公子以为如何?”
“告诉燕喜,识相的话就素衣白服,出城献玺。秦王仁德,我军威武,会为其在辽东找一个地方,度过余生。不然,城破之日,寸草不留。”
荣焉猛地吸了口气,他一时间无法分辨,眼前这个咄咄逼人,气势煊赫的公子和刚才的那个溺于女色的混小子是一个人么?
“公子,我需要禀报我王才行?”荣焉俯身再拜。
“不用了!”嬴子弋说道。
荣焉不明白,只见嬴子弋继续说道:“我三十万大军已经开拔,前往蓟都。先生就留在帐中数日,与我军共同去见燕王喜吧!”
听闻嬴子弋冷冷的话语,荣焉面色数次变换,终究冷静下来。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嬴子弋俯身一拜,走出了帐外。
“公子,燕使荣焉在帐外自尽了。”
“哎,听闻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今日所见,所言无虚。可惜了...可惜了!”
“不知公子可惜什么?”蒙恬问道。
“如此沃土竟在燕王喜之手,实在是糟蹋了。”
嬴子弋挥了挥手,身旁的燕国美女都退了下去。
“我军前锋现在何处?”
“离蓟都已不足四十里。一路上无有反抗。”王翦说道。
“燕王喜会怎么选择呢?”嬴子弋嬉笑道。
...
燕王喜还在等着荣焉的消息,正在宫中踟蹰时,却听闻得秦军的前锋已经兵临蓟都的消息。
“什么?”
“大王,前军前锋皆为骑军,由秦将章邯率领,长驱数百里而来。”
“骑军,那么就无法攻城了。还好,还好...!”燕王喜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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