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双手背在身后,语气中满是讥讽的味道。
“周桐私自外出有过不假,但既然周林大哥也跪拜在此,我想内中缘由,我就不必多言了吧?要治我的罪,是否应当让大哥与我一道受罚?我要受三十杖责,大哥出卖家族,是不是起码应该受我十倍的责罚,杖责三百?!”
“三弟,你这是冤枉我啊!我何曾出卖过家族?出此言论,你是何居心?”周林转过头来,一脸怨毒的表情看向周桐。
“是么?那大哥且听我几句,看看我是否在冤枉你。”
周桐冷笑着看向周林,把那怨毒的目光生生地瞪了回去。
“一者,大哥近日可曾去过镖局?”
“自然去过,我既进入镖局,自然是需要了解行镖路线。”周林立刻开口反驳到。
“镖局中有规定,非领队人员,任何镖师不得将路线图带离镖局,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镖局看一看,那路线图,是否少了一份?”
“再者,大哥既然在族会之上负了伤无法跟随镖队,你又去拿这路线图何用?难不成是打算在家中潜心研究路线,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朵花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还敢出言狡辩,你又是何居心?”
周桐的怒喝顿时惊得周林一颤,支支吾吾地再说不出什么狡辩之言来。
“怎样大长老?我方才的提议可有问题?若没有问题的话,周桐愿自领三百杖责,以谢顶撞大长老之罪。”周桐不卑不亢地看着大长老昂首问道。
大长老紧咬着牙关,周林这般表现,几乎已经是默认了自己的罪状,周桐自领三百杖责,言下之意便是要将周林杖责三千,那与死罪几乎也无异了。
“罢了,你是小辈,年少轻狂,便不予追究了。”大长老长叹了一声,摆了摆手,眼神惺惺地转向了一旁。
“那既然大长老不予追究,晚辈便是要追究一下大长老您了。”周桐冷笑一声,“押上来!”
几名家丁听得周桐的指示,立刻将五花大绑的周杰给押了上来。
不出周桐所料,一看见周杰,大长老的脸色立刻变得无比难看,手中的茶杯几乎都要给捏成了碎片。
“大长老,此人是您那一系的外宗子弟吧?”周桐指着周杰道。
“是又如何?”大长老冷哼一声,表情十分阴冷,两条眉毛几乎皱成一团。
“就是此人藏于镖队之中,意图在镖车上动手脚,这便是此人身上搜出的东西,既然是大长老门下之人,便由大长老处置吧。”
一边说着,周桐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木牌掷于地上,眉目冷厉逼人。
木牌刚一落地,大长老立刻挥手一招,靠气劲将木牌招至手中,还没等其余几位长老看清楚,便是将木牌捏成了碎块,甩手洒出。
尖锐的木片射向周杰,几声血肉被刺破的闷响之下,周杰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族长,今日的事就先这样吧,我门下出了这等逆贼,是我看管不严。且念在周林是我门下嫡子的份上,先将他收押,日后查清此事后,再行责罚。”
大长老起身朝着周玉川一拱手,咬着牙愤然起身,随即便招呼着下人押解着周林转身离去。
其余几位长老见状,也纷纷起身离开。大堂之上只剩下了周玉川和周桐二人。
“哼,一群吃里扒外的畜生。”周玉川坐于主位上,看着地上周杰的尸体冷哼道。
“爹,此事还没完呢。”周桐走上前去,在父亲身边坐下来。
“为父知道,族中以大长老为首的一门,早就生出了恻隐之心,只不过一直都没能做出什么大动作罢了。”
周玉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不过万没想到,大长老门下之人,居然会与那郑家暗中联络,真是可恶至极!”
“恐怕不仅是大长老门下之人,就连大长老,也不是那么干净,您看。”周桐撇了撇嘴笑道,随即从怀中重新拿出一块木牌放在桌上。
“这是?郑家三长老的名牌?!”周玉川拿起木牌一看,上面刻着的是郑家的家徽,以及三长老郑江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