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以文家在华夏政界的地位,若是如此轻易便低头,以后外界如何看待,又让那些依附文家的人如何安心?
是以,这根本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看似简单的抉择,实际上却是关乎文家声誉,关乎文家长盛不衰的底蕴。
听上首老人咆哮如雷,下方,文君武之父,亦是文家当代掌门人文凤山点头道:“的确是不宜低这个头。
只是现在群情汹涌,连上面都压不下来,硬撑着也不是办法,总要拿出一个章程……”
面色沉稳,毫不慌乱。
文君武固然不好招惹,这当老子的,显然也非易与之辈。
说罢沉吟片刻,又道:“此次来人虽然势大,可我文家也不是好惹的。
就我个人的看法,现在当尽快反击,掌控主动权,以免对面见我文家示弱,愈发变本加厉。”
在场并非只有这父子二人,还有文凤山同样身居高位的同胞兄弟,以及旁系之中一些已经在京城官场站稳脚跟的同辈。
不过都是一个态度,坚决不肯低头示弱。
那皓首老者亦是如此。
闻言稍稍心中怒气稍平,想了想,道:“的确如此,与其被动承受,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来人势大,我文家却也不是好惹的。
况且,他再大的势,终究只是借别人的势,我就不信,就为了区区一个外人,那些人会跟我文家刺刀拼到底!
凤山,你执掌宣传部,要加快动作,云山,你在改革委那边,也多多敲打一下。
你们也都一样,这是一场大战,关乎生死存亡的大战,都给我打起精神,有力气都使出来……”
一个万劫不复的决定就这么定下了。
在场也没人觉得不对,等人群陆续散去各自行动,堂中只剩老人与文凤山二人,长出一口气,老人神色疲倦,看上去无端端萧瑟了许多。
闭目养神良久,他睁眼问道:“君武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在?”
“孔家那边来人了,君武正在陪同!”文凤山答道。
“孔家?”老人眉头一皱,很快又笑了。
“上下五千年,秦皇汉武,李唐赵宋,风雨飘摇,王朝更替,要说唯一能屹立不倒传承至今者,怕是也只有那圣道孔府了。
相比之下,我文家虽兴盛,截止目前却也不过两代三代,差之远矣。”
有感叹。
也有欣慰。
闻言,文凤山也笑了:“是啊,君武这次虽然行事过于莽撞,可能交好孔家那边的人,也算是将功折罪了。
依我看,这事就不要惊扰他了……”
身居高位,虽然进不了那个圈子,可要说不知道厉害,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对于文君武,原本老人心里也有怒意,可一听是去招呼孔家的人,便又觉得不过如此,心下甚慰。
只是想起这件事的起因,多多少少他还是有些不高兴。
“云州唐家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拖了这么些年,君武都已年过三十,莫非还想一直拖下去不成?”
老者神色不渝。
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与老友徒生嫌隙,只是相比之下,还是家族利益更加重要一些。
便是这话,文凤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边说,一切凭唐玥心意,他们不干涉。”
只这一句,老人便明白了,文唐两家的世交之情,便要因此而画上句点。
只是……
“老唐啊,连你也这般不看好我文家么?”
“若果真如此,那你就真的太小瞧我文家,也太小瞧我这位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