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潜龙出深渊,四方风云皆色变。
“哈哈,谢过大人!”傲然笑声中,甘宁接过手令,出的屋门,先取回兵器,再带上自家二十余骑,马不停蹄便往东城而去。
此刻校场之上,老杨等四名曲长,目瞪口呆的看着甘宁递来的文官手令,心中虽有百般不解,为何这锦帆贼人摇身一变竟变成了自己的上级,但手令既已鉴过真伪,现下也只能听令行事,何况他们本就快按耐不住领兵出击。
甘宁知晓四名曲长心中必有诸多疑惑,但眼下非是解释良机,见得众人愿意听令,也不多言,调转马头,便出了东城门,绕一圈子往西门处的战场前进。紧随身后的二十余手下虽云里雾里不知情况,但多年来对自己老大的信赖让他们选择了听命行事,一个个嘻嘻哈哈的打马跟随。再随后,就是听从军令的2000骑,众人汇集一处,目标直指张鲁后军!
上庸城并非大都市,只有东西两个城门,张鲁自西而来便挑选了西门作为攻坚点,至于东门也没有刻意防备,此时来攻,目的便是上庸郡之地,城中逃走些许人他才不会介意。相反,守军见另一边就是生路,不经意的抵抗力度会变小,他只会打得更加轻松,倒是符合了围三缺一的意思。
......
西门处,汉中军用四处开花的手段已经大半入城,将上庸守军打得蜷缩于一角,不过是临死前无谓的挣扎,而远处,惊慌的百姓乱糟糟的挤在道路上,谁都想赶紧逃命,一个个往前乱挤,最终将本就不宽敞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只能无力的哀嚎尖叫。
张鲁坐镇后方,一旁杨柏杨任二人也笑意盈盈的陪着,此番胜利,战后的封赏自不会少,若是更进一步成为被封个将军职,岂不是光宗耀祖,祖坟青烟。
张鲁心情也很好,三日苦战,虽几番波折,但终究要迎来胜利。他偏头正与杨柏二人谈笑,突觉地面颤抖,一阵“咚咚”似擂鼓声正在接近。
杨柏面色一变,喝道:
“是骑军,怕有数千之数!”
东面远处,马蹄飞扬,尘土四溅,甘宁手握铁戟,紫红发带随风狂舞,大喝道:
“突破!”
“甘宁队:骑兵a,战法突击突破,攻击89,防御69,智力74,建设61,移动28”
这就是超流武将手下士兵的属性!这还是可惜甘宁骑兵适性只有a,若有s,则攻防属性还要再高十点,但就算如此,也足以完美压制杨柏杨任的部队了。”
一阵耀眼白光闪过,2000骑只觉身体内涌出惊人力量,一个个怒吼持枪,速度再提,瞬间冲至汉中后军面前,随后铁枪挥下,带起片片血肉只留下无数被洞穿的尸体。眨眼间,就杀了个对穿!
甘宁衣袍浴血,原本就紫红色的战袍此刻更觉鲜艳,甘宁咧嘴大笑,喝道:
“汉中鼠辈,兴霸在此,可敢一战!”
这就是发出了单挑邀请,但杨柏等人不是傻瓜,从刚刚一次冲锋就知晓为首将领必然武力超群,别的不多说,打他们是多多的。
甘宁一声喝下,汉中军尽皆默然,有数百兵士军心被摄,立刻弃械逃之夭夭。
身后的骑兵顿时齐声道:“将军威武!”
“督军何在?敢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张鲁恼怒手下无能,却更不满逃跑的士兵,不过2000骑兵,己方数倍于彼,竟然也会被吓破胆,如此懦夫,不如一刀杀了省的扰乱军心。
不知是张鲁的大喝还是督军们染血的尖刀吓住了汉中军,无人再敢脱逃,一个个仗着人多围了上来,甘宁自是不惧,刚刚张鲁发话,他已知晓必是敌军领头之人,再看其富太的身姿,必是那道士张鲁无疑。
“突破!瞄准那锦衣肥胖之人!杀!”
汉中军尚未围拢过来,甘宁看都不看冲来的士兵,直接调转方向,回攻而去!
2000骑愤怒的吼声一齐响起,张鲁惊恐的看向急速而来的骑兵,一把拉住杨柏往前一推,自己却趁机躲向一旁。
“主公...啊!”
杨柏正欲抽刀血战,猝不及防之下身体一个趔趄,待抬起头只见一双血红大眼,随机脖颈一凉,已丢了性命!
骑兵冲锋,势大力沉,一旁杨任逃得性命,却正好见到张鲁一杨柏为替死鬼的一幕,顿时心中寒气直冒,再不敢前去救援自家主公,转身躲藏到士兵中,远远地观望。
“哈哈哈,汉中鼠辈竟如此之多矣!”
眼见敌军四散逃命无人敢来阻上一阻,甘宁扬声长笑,却舔舔发干的舌头,转头看向了张鲁,刚刚一切他尽收眼底,心中对这肥胖道人更加不屑,扬了扬手中不断滴血的铁戟,喝道:
“儿郎们,,可曾力竭?”
“尚可杀敌!”战法的发动时要消耗气力的,甘宁初杀至,就是两个战法下去,他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手下士兵确实个个喘气如牛,但就算如此,也是个个扬声大笑,直言尚可杀敌,一个个竟都没讲周围的汉中兵放在眼里。
“好,与某同进!再杀他个进出!”
“杀!”
城外如雷的喊杀声文官当然听到,顿时大喜,这甘宁竟果真勇猛如此,必要向主公进荐此人,而现在...
“我军援兵已至,拖住汉中贼子,将其全歼!将士们,冲锋!”
已被打得狼狈不堪的上庸军顿时振作起士气,一个个红着双眼,挥舞枪矛扑向此前围住他们的汉中兵。
“该死,挡住他们,其余人随我后撤援救主公!”
与甘宁此前所料不差分毫,后军受敌,城内的汉中军不敢多待一个个想要撤退出去,但进来容易,出去难,被打的不足三千人的上庸守军此时发威,竟然将那些汉中兵打得节节败退。
战场形势,顿时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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