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缫丝工人还需要经过一定的培训,当然跟机器使用和维修相关的工作,主要由参与设计和制造这些设备的学者和工人负责,甚至机器的各项参数也由他们控制,这些缫丝工人只要负责缫丝和复摇等细致工作就行。
经过一段时间的试运行,进行各项调整,缫丝厂的工作开始进入正轨,生产出纤度在10到12旦尼尔,色泽亮丽的生丝来,因为用的蚕茧质量好,这种生丝拿到欧洲,肯定也是上品中的上品,比所谓的法国丝和意大利丝好多了。
赵大贵便召开生丝新商品介绍会,邀请在上海的所有英国商船船长、商人和洋行买办们,到租界区新建的大贵商行商务楼参观这些生丝。
依照赵大贵在商圈的巨大影响力,所有受到邀请的人,都欣然到来。
赵大贵拿出的机器缫丝的生丝,也就是所谓的厂丝,在商人圈里引起了轰动。
西方商人是最清楚这些生丝的价值的,拿到欧洲或美国的丝绸织造厂里,那些财大气粗的工厂主们会打破头抢这些加工精良、优质的生丝的,甚至有可能愿意付出每包上千元的高价,有多少要多少;
中国商人,如吴建章和杨坊都一阵茫然,这些生丝比土丝细了三四倍,均匀整齐,色泽到亮度都远在土丝之上,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细这么好看的生丝,实在不知道赵大贵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好东西的。
不需要太多的知识,看一眼这种生丝,就能明白用厂丝生产出的丝绸,必然比普通丝绸细腻好看了无数倍,就跟土布和洋布的差距一样。
丝绸是真正的奢侈品,高档丝绸和中低档丝绸的价格能相差好几倍,吴健彰等人都不需要了解欧洲的情况,就能明白南京和苏州的织造厂会为获得如此优质的生丝大打出手的。
缫丝厂这段时间生产的五百担厂丝,当场就以每包550元至650元的高价哄抢一空,一些手慢没能抢到厂丝的商人,还硬要给大贵商行缴纳订金,预订今后几个月生产出来的厂丝。
赵大贵将一千多包厂丝轻松预订出去,获得生丝价格百分之十左右的订金,既达成了销售目标,又获得不小的流动资金。
吴健彰、林阿钦和杨坊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苦笑不已,本来他们三个是合作挤兑大贵商行的主力,但看这个情况,再封锁大贵商行没什么意义了。
他们的后台老板,也就是怡和洋行和旗昌洋行的外国大班们,原先是非常支持围堵大贵商行的生意的,看到这些厂丝后立刻变节,反而要抢着出钱获得这些生丝。
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封堵,就是空谈了。
厂丝的热销,还带动了普通土丝和茶叶、瓷器、铜器等其他产品的销售,掀起了一阵小高潮。
等到这次新产品推介会结束,赵大贵照例开了西方式的酒会,商人们狂欢一番,各有所获,这才满意地回去。
“赵大贵的这些生丝,哪儿来的,老哥知道吗?”义升行的林阿钦低声问吴健彰。
“据说是自己缫出来的,用的是洋人的机器。”吴健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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