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跟我学武?”陆白笑道:“我也是才开始,前后十来天罢了,集镇上那些武功图谱,你们想买那样买那样,自己瞧着练,有问题再问我罢。”说着话,想起已经过了十天,张二却没来。转念一想,兴许出外差了,倒没在意。
十来日的相处,陆白与牛家兄弟和这些临工早已打成一片,各种玩笑也开得。那些汉子渐渐的就有粗俗的笑话,总不免捂屌遮腚,羞女色男的荤段子。吴贵老婆一边笑一边骂,浑然不在意,只苦了三个没长醒的少年,想笑又害臊,偏又想听,只好把头埋到肚皮上,时不时抖擞两下肩膀。
吃到兴致处,屋外忽然传来娇脆可人的说话声。“咦,好香。”翩翩然进来一个俏眉俊目,一身淡黄罗衫的少女。
陆白早已感应到,听见那句“好香”,立时忆起是那日庙会上女扮男装的陪伴少年。
少女一进来,见一屋子的龌龊臭汉,唯一的女子还是个乱插发钗的村妇,不禁大皱眉头,水灵灵的眼睛挂到陆白身上,嗔一声:“你,出来!”说罢下巴一甩,转身出屋。
屋子静了下来,众人见陆白轻笑一声,心下俱恍然,有人试探地说:“那是陆管事的相好?我的亲娘,长得跟仙女一样!”
“啊?你他妈见过仙女?”
“怎么,你咋就知道老子没见过仙女?”
陆白起身出屋,步到少女面前拱手道:“姑娘芳驾至此,是有何事?”
少女听里面人乱嚼舌根子,是又羞又气,轻咬着唇怒道:“他们胡说什么?!”
“哦,好像胡说的是:陆管事的相好,长得跟仙女……”
“闭嘴!”少女羞得跺脚,恨声道:“死不要脸的臭男人!”
“呀?男人当然是臭的,要有香的,倒也稀奇。”
“哼!”少女想起一人,脸上小酒窝蓦然一甜,驳道:“香的,自然是有!”又朝陆白鄙去一眼,道:“可比你高贵一万倍!”
陆白听她如此比较,心下不喜,却也不愿意跟小女孩计较,淡淡地说:“姑娘不如告知在下,有何要事?”
少女先前鄙夷他,想找出更打击人的对比来,在他脸上仔细瞧了两把,忽然发现面前这人洗净之后竟然生得如此淡雅俊秀,容色略有些冷,更透着几分飘逸出尘的味道,一时莫名有些心慌,就把话忘了,急急的抽出一张银票来,红着脸递过去。
陆白接过来一看,是张一百两的,拱手笑一把,揣进了怀里。
“你知道我是谁啦?”少女惊讶。
“不知。”
“那你……你……你怎么就收了我的钱?”
“不是你要给我?”
“你……”少女气得跺脚。
“嘿嘿,原本早忘了,姑娘倒是个信人,记得输我一百两银子,多谢。”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你太无耻啦!”
“实在不知啊,姑娘也没给在下报个芳名。”
少女驳不了,羞怒交加,狠狠剜他一眼,道:“我的名字,凭你也配知道?下辈子也休想!”衫摆一甩,提脚就走。
陆白对着她背影怔瞧了一会,脑中忽然浮现出那名公子的面容来,轻轻摇了两下头,转身步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