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父,您咋也来了?”
这院长是孙老一位得意门生的弟子,算起来,叫声师公啊,太师父啊,还真没错。
“小博,你是翅膀硬了啊,我来不来,你也能管吗?”
“是,是,是我的错,太师父莅临指导业务,我们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博院长眼泪快流下来了,我不就是少写了您的名字吗?我也四十好几了啊,太师父你不能当着我属下的面教训我啊。
“哼,你这话说得言不由衷,我知道!”
博院长忙说:“出自真心的!”
“饶过你了,不过啊,今天啊,有人看我不起,说我这是狗屁的权威……”
张玄这正好走上来,当即翻下白眼,你就使劲编排吧,好让这医院给你安排伤轻的是吧?
“是谁!”博院长大怒,就扭头去找人,看靳潮生在那扳着脸,他才回过头说,“太师父的能耐那是全国骨科都知道的,那人满嘴喷粪,不用说,他一定是个无知之徒。”
这话说得孙老很高兴,他呵呵地笑说:“不要这样说,后生可畏嘛,就让他看看我的手段,也好让他心服口服!”
“说够了没有?你就舌灿莲花说破天了,还要看本事。”
张玄一张嘴,博院长跟主任就齐唰唰地瞥过去,看他年纪不大,顿时齐声大笑:“你竟然想跟太师父斗法,我看你是在找死!今天就让太师父教教你这小子,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孙老头就算了,你们好歹也是院长主任吧,拍马屁拍到这份上,还要不要脸?”
方乘空一喊,那博院长刚要大怒,一看他就心下一抖,他认得方乘空,以前有一段时间,方乘空老往这边送人,断腿断手的一大堆。
“方总!你也来了!”博院长忙换了一副嘴脸,方乘空也难得理他:“玄爷要跟孙老头比试,你别偏帮,要不我不放过你。”
孙老冷哼道:“好大的口气,我就不信潮生在,你还敢胡来!”
靳潮生心里那个气啊,你特莫想起我来了?
他挥挥手,大家就往里走。蒋静拉着张玄问:“孙老不管怎样,他到底是权威,是有能耐的,你能赢过他?”
“我看他的手掌,他的正骨法是北派的,我的是南派的,谁强谁弱不好说。”
蒋静心说,这还差不多,你要说你能一定赢,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人了。
“要看病人吧,北派做大骨,南派做枝节,要是粉碎性的骨折,北派很难办,要是一般性的大骨折断,北派有把握……蒋姐,你要做什么?”
蒋静笑说:“小张,你也是公关部的,孙老九十的人了,我们要敬老尊贤。”
“擦,蒋姐,你要让医院安排大骨伤的?”张玄还不知蒋静打听这个,是想要保留孙老的面子,毕竟接下来续骨膏的方子要怎样研发规模生产都要靠他。
至于张玄的面子嘛,被蒋静给无视了。大不了去找徐嘉儿,让她来说情,想必张玄没了的面子,也能缓下来。
“孙老年纪大了,你这要赢了他,他要出事怎么办?”
“我也会出事的啊,我心脏很弱的……”
张玄捂着心口,不停的喘气,蒋静吃吃地笑了几声:“跟你蒋姐别装!”
看着蒋静走远,方乘空歪嘴说:“玄爷,真要让那老王八?”
“大骨伤,我也没多大把握,不存在让不让的事,”张玄摸着下巴,“他说不定会赢……”
“玄爷,你开什么玩笑,这老头满嘴都是粪,还能让他赢了?我看他一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不成,我去找那个博特尔说说。”
张玄一听这名,再想那博院长样子,就拉住他说:“这院长还是蒙古族?”
“是啊,内蒙古的。”
“啧,这蒙古丈夫不是很擅长接骨吧?也难说,那孙老头不说博特尔是他徒孙吗?”张玄在那自言自语,方乘空这一没来得及,他们就跟着进了四楼。
这边是骨外科的病人住的地方,这骨科也一样,分外科内科,外科明显是用一般的正骨手法没救的才会来这边动手术。
而博特尔是孙老的徒孙,一脉相承,自是清楚孙老这是北派,专门接大骨的。
他让那主任跑去护士站,又把值班医生叫过来问了一遍,才来到一间病房前。
“这位小兄弟,我可跟你说了,你要现在认输,那就算输一半……”
这博特尔还一副要给张玄机会的样子,谁知孙老不高兴了:“什么叫输一半,还有全输半输的说法?我们做医生的,做事要严谨,要输就全输光。”
博特尔那是看在方乘空的面子上,他是知道这方乘空是野蛮人,那张玄跟他站一起,那还能错得了,还不都一样是那种人。
“那,那成,太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话把我说成什么了?仗势欺人吗?我是讲道理,你爱听不听!”孙老还生气了。博特尔忙想说几句话让气氛好些,就听到那病房内传来痛苦的叫声,孙老拿拐杖一顶,就将门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