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告一段落的中间

    第423章告一段落的中间

    “你都知道了吧！”

    贞观十七年的冬天，本该要在明年初春才到北庭的杜如晦带来了云烨设计的驼城的第一批骆驼。

    该交接的交接了之后，云烨独自一人为杜如晦接风洗尘，可是这一老一少相对而坐，沉默了许久，莫说喝酒，就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直到现在杜如晦轻叹一声之后，如是问道。

    也是这个时候，云烨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他们都被人救出去了！”见状，杜如晦又是一叹，也喝了口酒，宽慰道。

    “我知道！”把杯中酒喝尽，云烨把酒杯重重的立在桌上，沉声道，“那就是我安排的！”

    闻言，杜如晦举杯的手一顿，脸色僵了一阵之后，又苦笑起来，再次叹道：“我就说嘛！”

    状若轻松的把酒杯放下，杜如晦凝重的直视向云烨，带着几分哀求问道：“你现在有什么安排？”

    云烨却轻皱眉头，思索一阵之后，也轻叹了一声，应道：“要想驼城运转自如，我需要将士们全都必须识文断字，队正及以上必须对兵法有所了解，可是书院的学生被人挡住了，我现在人手不够，而且……时间也不多了，接下来我要全力经营军略，北庭的政事我就没有那个精力去经营了！”

    “我能！”几乎是从空气中夺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杜如晦已经显得苍老的双颊变得绯红起来，重重的应承下了云烨的要求。

    “那好，我还有事，若是杜相无事，我这便走了！”说着话，云烨已经站起了身。

    “云侯请便！”又倒了杯酒，举起酒杯，朝着云烨一敬，又喝了口酒，杜如晦难以自抑的兴奋道。

    闻言，云烨也没客气，直接起身走了。

    至于杜如晦则是倒了杯酒，心有余悸又一口把杯中酒喝光，斗志昂扬的站了起来，也走了。

    在去看又怀孕的那日暮半路上，云烨迎着将要下到地平线以下的赤橙太阳，失神了好久，最后还是痛苦的纠结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这个问题，云烨也没想身边的随从能回答自己，不过除随从之外或许就可以了。

    云烨的话音刚刚落下，易晓峰就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身旁，他的随从见状也没有惊惧，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惊异罢了。眼见云烨给了他们退下的手势，他们也很快退散，只是把他们围住，不让其他人去打扰。

    “李世民终归是个皇帝！”不知所谓的回答了云烨的问题，易晓峰从怀里拿出了一沓写满字的白纸递给云烨。

    这沓纸上主要还是仿宋的简体字，间或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符号和表格，曲线图什么的，就像是个什么报告。

    “哎……我早就说了，我不是科学家，我就是个懂点儿机械制造的普通人，你怎么又给我这些天书！”嘴里抱怨着，云烨却并没有把这沓纸递还给易晓峰，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几张纸上，看起了总结。

    因为即使是总结，一些词汇云烨也不是太清楚里面的含义，所以花了不短的时间，他才连猜带蒙的看完了总结，不可置信的看向易晓峰问道：“皇帝做了基因手术？”

    “嗯……”咧着嘴，易晓峰仿佛牙痛点点头继续道，“非常非常高级的技术……”

    “哈……”云烨的一声惨笑，打断了易晓峰的话，“果然呀，皇帝就是皇帝，得到了全天下最大的权势，接下来想的就是长生久视吗？”

    无语的看了一眼又遭受了重大打击的云烨，易晓峰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但是这种基因改造技术，与其说增加了被改造者的生存能力，还不如说是把被改造者往战争机器改变！”

    听闻易晓峰这话，云烨本来苍白郁结脸上的双眼就是一凝，沉声问道：“如你所说皇帝是被骗了？”

    “当然！”点点头，易晓峰问道，“还记得我十三年前给你看的李世民的检测报告吗？”

    “不记得了！”十三年时间，在这个时代都可以结婚了，谁还会记得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闻言，易晓峰一滞，撇嘴说了一句“你果然不会聊天”之后，继续道：“李世民身体能放电，其实归根结底是以他寿命为代价的，而他这次的基因改造，则是在他的非编码DNA着手。”

    “诶，非编码DNA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只要知道它占了一个人基因组的98%，而且绝大多数区段意义不明就可以了！李世民的基因改造就是基于此，被某种技术让他的一部分非编码DNA意义明确起来，就像是……强行让他返祖一样，把他的放电能力强行改变成了类似于电鳗放电一样！”

    “这还不止，李世民的放出的电还能作用于他本身，用某种……锻体，是的，你没听错，就是天雷‘锻体’的那种‘锻体’，让他的肉身更加强大！”

    “不过这并没什么卵-用，因为他的这种基因改造，最终并没有让他生成电鳗的那种放电器官，只是让他能够如电鳗那样自如的放电，自己控制强度和时间，他放电依赖的依然是他的细胞所蕴含的能量，只是因为那种‘锻体’的手段，延缓了他细胞死亡的速度罢了。”

    一口气说了很多，速度又快，云烨还是有一部分没有听懂。

    见状，易晓峰挠挠头，换了个说法说道：“你可以理解为我大清闭关锁国，所有的一切都自产自销，偶尔能靠着这种经济形态欺负一下旁边比他弱小的存在，可是一旦作为文明代表的正义到来，该被虐的还是会被虐，现在你懂了吧！”

    “懂了！”这么一代入，云烨就真的懂了，然后又问道，“然后呢？”

    “所以我就想问问你，去不去澳大利亚，我现在送你过去！”

    带着调笑的语气如是说了一句，不出意外云烨淡笑了几声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在地中海那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个胡人宁愿以本族底蕴和大唐为敌，也不愿西进？”

    “嗯……地中海……”撇着嘴，易晓峰为难道，“你可以理解为我丢了两颗核弹下去！”

    气氛凝滞了许久，云烨才扯着本来准备咽下唾沫的喉咙，尖细嘶哑吼道：“什么弹？”

    “应该也算是核弹吧，诶，具体的我就不说了，以你的学识也不会懂的，你只要知道有核弹的威力就是了！”不耐烦的皱着脸，易晓峰无所谓的应道。

    “呵呵……”看云烨那近似抽搐的嘴角就知道他笑的其实很勉强。

    “对了，要不我在对面再扔几颗核弹，把他们全都炸死了，你就不用忙了吧！”易晓峰眼前一亮，就像是没看见云烨那勉强的笑容似的，欣喜的提议道。

    “你还有？”本来已经显得无力的云烨悚然一惊。

    “对呀！”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易晓峰问道，“怎么样？我这个提议！”

    “能行吗？”不过惊讶是惊讶，云烨却对易晓峰的提议很心动。

    “当然！只要计算好了，我保证能把伤亡误差控制在百人上下！”微昂着头，易晓峰自信满满道。

    “真能如此？”云烨激动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嗯哪……不过你也知道核弹爆炸是敌我不分的，所以你要先划定核爆区，然后把你的人撤出来！”易晓峰适时提醒道。

    “自是如此，自是如此！”嘴里喃喃着，云烨的眼珠微微转着，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前期准备了那么多，还有不久前长安的变故……

    “哎……”停下盘算，云烨苦皱着脸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随时！”

    “随时？那可是核弹呀！”听到这两字，云烨十分怀疑，易晓峰是不是在吹牛。

    “不然呢？”可是看他这底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呀。

    就姑且相信吧……

    “我会逐步把我的人撤出来，但是该准备的我还是要准备，毕竟……”说到这里云烨眼前一暗，深吸一口气，酝酿了好一会儿，长舒一口气道，“毕竟无论是为了掩护你投放核弹而麻痹那些胡人，还是从我这里拖住长安的精力，让他们无法远征澳大利亚，计划里的准备还是要做呀！”

    “需要这么麻烦吗？”挠挠头，易晓峰抱怨一声之后，笑道，“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话，易晓峰递给云烨闪着幽光黑色小方块解释道：“这东西是我前几天在实验室，通过那种你无法理解的技术，把那个装置小型化了，能把能量块所蕴含的能量转换成一种因为加密而杂乱的电磁波，然后被使用了同种技术的通讯器捕捉，解密，还原，以达到通讯的目的。”

    “听起来有点儿像是你给我的微波通讯器。”云烨把这个没看到开关的通讯器打量了一番定义道。

    “微波通讯器能视频通话？”易晓峰翘着嘴，反问道。

    “这是个智能机？”圆睁着眼睛，云烨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说你没在外太空放卫星吗？”

    “这尼玛……”抚额长叹，易晓峰无力道，“我都说了，我是把那个装置小型化了，来，把右手伸出来！”

    “干嘛？”云烨狐疑的把右手伸出，“嘶，干嘛呢？”

    结果一到幻影闪过，云烨刚刚伸出去的右手就开了个小口子……

    “把通讯器沾点儿你的血！”

    “嗯……”这古怪的要求，让云烨简直不能反驳，轻皱着眉头，把黑色的通讯器真的沾了点儿血……瞬息，本来在通讯器上的血就不见了。

    “这……”

    可是云烨还没有表达的自己的惊讶，易晓峰又开口道：“搓两下！”

    “啊？”这下云烨更加不解了。

    “诶，都说了才出实验室，这东西还不能通过脑电波来控制，只能在基因绑定之后，用这种以外部提供能量的方式，让这东西发生能量共振，然后启动……”

    “你看，连上了！”

    易晓峰指着突然从黑色通讯器上升起来的图像说道。

    “呀，老爹，真是你吗？老爹？”这图像还有声音呢！

    “是我！”而看到这立体的图像，听到这青春少女这声音，本来一直浮在云烨连上的阴郁……虽然没有一扫而空，但也是少了不少的笑了起来。

    “哈……想不到那个神神道道的臭师伯还挺行的嘛，还真能把那个玄幻的东西小型化成通讯器！”少女很欣喜。

    “小暮，你母亲她们呢？”看到青春少女还想说个不停，云烨温润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呀，你等等，我马上就去找她们！”青春少女一恍然，画面就开始抖动，看的让人眼晕，云烨也干脆不看了，回转头正要向易晓峰道喜他做出来个不得了的东西，却在自己右肩上看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上面的通讯器，就跟他现在手中的一样，而本该站在那里的易晓峰却是不见了。

    “呵……”把通讯器从肩上拿下，趁着右手伤口还没有结痂，云烨赶紧把这个通讯器在伤口上摸了摸，待这个通讯器收好，他才这东西真而慎之的收进了口袋里。

    转而看向那抖动的画面，不过这时候他的心思却没在上面了，而是想着带来这抖动画面的主人和不久前她做的事……

    若干个月前，长安华胥陵里，在场人物有易晓峰、云烨和云暮。

    易晓峰正兴致勃勃的把依然处于昏睡的云暮放到刚刚被他拿出来的那个洞开的被黄金包裹的高级版“维生舱”里。

    “确定没事吧？”站在一旁的云烨，揪心着担心问道。

    “安啦，没事的，这就是个维生舱，根本没有穿越时间的功能！”说着话，易晓峰已经把云暮放进了维生舱。

    “咔哒……”

    兀一把云暮放进维生舱，维生舱就响起一声脆响，本来洞开维生舱就这样缓缓关上了。

    “你确定没问题哟！”看到维生舱被就连发丝粗细的缝隙都看不到的黄金包裹着，云烨再次担心而又焦急的问道。

    “嗯哪，你就放心吧！”应着话，易晓峰牵着三根已经用自粘电极片粘在包裹住维生舱的黄金上的导线，连接上刚刚拿出来的电脑上之后，看着电脑，在没有人操作的情况下，一体化的键盘噼里啪啦的弹跳起来了。

    这已经是把云暮救回来七天了，可是七天时间过去，易晓峰用尽手段都没能让云暮醒过来，无奈之下易晓峰向云烨提出照着那些人想把云暮放进维生舱的方式，试看看。

    反正经过检测，那个维生舱就只是个维生舱罢了，除了它的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纯金之外，就没有什么防护手段了，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用暴力把维生舱拆除，把云暮救出来。

    不怕办法荒唐，最怕的就是没有办法，在易晓峰再三保证下，云烨忐忑的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哈，连上了，果然如此，只有维生舱在华胥陵，并且里面还有人的时候，它放出的电信号才会从杂乱变得有序起来。”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数据，易晓峰咧嘴笑了起来。

    而看到易晓峰笑了，云烨也放松下来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舒一口气问道：“还有多久？”

    “快了，已经在解析这些接受到的电信号了，嘿，有点儿意思，这些电信号跟那种转码系统很相像嘛，嗯……不过更加复杂罢了，倒像是那种转码系统的进阶版，对，就是进阶版，都变成某种……控制系统了……嘿嘿嘿……”

    听着易晓峰的喃喃自语，再加上照亮墓穴的那种不是太自然的光亮，云烨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易晓峰变成了那种动不动就切别人片的狂热科学家，想到这里，也让他额头上的汗愈加的多了起来。

    “哦，还有计时器，等等，这个命令是什么意思？开启……啧，需要到某些特定的时间才能通过特定的遥控设施打开维生舱！这么说我们前面的前辈和我们后面的前辈已经联系上了？”

    “嗯，我来看看，最近的开启时间是什么时候！”

    “2012年9月16日，哈，还是只读状态，难道我就不能更改权限吗？”

    ……

    站在一旁的云烨一开始还能听懂易晓峰自言自语的内容，不过随着他愈加的投入，好吧，这时候云烨又不得不再次承认，果然读书少了，有可能连别人在说什么都搞不懂。

    “哈，终于获得权限了，妈-的，想不得这么简单的控制系统原来这么复杂，这尼玛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大繁至简’，嗯，话说有这么个词吗？”

    “接下来就是加快计时器的速度，开始！”又是一阵自言自语之后，易晓峰兀的把头转向云烨伸出手……

    “干嘛？”这突然的，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完全看不懂什么意思的电脑上的云烨吓了好大一跳。

    “把我给你的护身符给我！”易晓峰不耐烦的应道。

    “啊，哦！”先是一愣，云烨赶忙把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取下递交给了易晓峰。

    易晓峰也没客气接过护身符就把它轻飘飘的放在空无一物的空中，双眼看着他，双手也没有动作，那空中的护身符就完成了肢解，分散开来，好像一些个细节也开始了变化。

    在一旁打着酱油的云烨，现在理所当然又被这牛顿看着会被气死的一幕吸引了，嗯，当然现在还没有牛顿，所以能回答他这是为什么的就只有眼前的易晓峰，可他现在还在忙着呢，没空，而且还要忧心现在被锁在维生舱里的女儿……

    “好了……护身符逆行改装完成，先把之前记录的猫鬼脑电波数据录入进去，作为维生舱遥控信号试试！”

    话音刚落，本来被肢解的护身符又完成了组装。

    “开始调试……”

    “数据记录……”

    “数据修正……”

    “重新录入……”

    “遥控信号连接正常……接下来就是等待计时器完成加速了……哎，要是手机的计时器也能这样就好了！”

    看着易晓峰一声哀叹之后，就停下了工作，云烨一愣，担心的上前问道：“完成了？”

    “还要等等，维生舱的控制系统有点麻烦，我只能把计时器的速度调到一千倍（如果我的计算没错的话），有的等咯……”撇撇嘴，易晓峰不无无奈道。

    “一千倍？”听到这个数字，云烨有点儿理解不能，“这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啦，千多年时间，却以秒为单位跳动，即使把速度调到一万倍也要一个多小时，再说了，我还要保证容错率，这已经很快了！”给云烨解释着，易晓峰倒是把自己说服了。

    “等等吧……”扬扬手，易晓峰似乎想转移云烨的注意力，“对了，澳大利亚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能随时走人吧？”

    “嗯……”

    这七天易晓峰在为唤醒云暮而努力，云烨也没有闲着……

    查找绑架云暮的主使，应对冒牌李明达被易晓峰擒拿之后的风暴，也还好其他人还不知道那个冒牌的李明达已经死了，这也给云烨机会找借口解释和找寻正牌李明达的踪迹……

    很多很多的事情，直到现在都没有搞完，但也正是这七天密集的行事，让他在纷杂中看到了一丝不正常。

    譬如说堂堂大唐太子已经快被繁乱的“国家小事”压垮身体了，是的，诸如长安城某家勋贵的纨绔抢了某个民女这种事。这种事理论上是不应该出现在太子的案牍上的，偌大一个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又不是程咬金、牛进达或者是李靖强抢民女！

    还有李泰，陷入电气工程学之后就再没有下过玉山一步，这很不正常呀，每个月的皇家家宴似乎也把这个最受宠的王爷忘记了。

    还有李怀仁这些和太子走的比较近的勋贵子弟好像也结成了一个利益团体。

    还有……晋王李治，他这个并州大都督似乎也做得越来越称职了，越来越得皇帝的喜爱了。

    或许是云烨本身就是个阴谋论者，他总觉得这些不正常透露着一种波诡云谲……

    现在又听见易晓峰再次提醒他远岛，也就是澳大利亚这条退路，他知道是时候准备了。

    “想没想好谁来做那个压阵的？”看着云烨脸上的明灭不定，易晓峰又问道。

    “什么？”云烨反应过来，就是一愕。

    见状，易晓峰笑着解释道：“就是如果出了意外，谁来扫除障碍，让撤退计划完成！”

    “这……”闻言，云烨疑惑起来，“你这是何意？”

    “哎哟，你就别拽文了……”嫌弃的轻嗤一声之后，易晓峰继续道，“你的撤退计划是个有头有脸的都知道，所以只要有点权力的肯定如果真想拦你，不说拦住你，但也会拖住你，对吧！”

    听易晓峰这么一说，云烨瞬间明了，有能力去远岛的现在只有云家、冯家和侯家，这一点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而在大唐海域纵横，甚至辖制大唐海域，也就是岭南水师再加上他们这三家，所以云烨或者他的家眷，甚至云烨这个岭南水师的创建者的令符，只要到了南方海域，就意味着安全了。

    可是相对的，远岛这个长安城某些勋贵祖祠的存续之地，受了家里的命令去那里看守祖祠看香火的存在，就有太多人知道了。

    想到之前的那个粗糙的撤退计划，再想一下易晓峰的话，云烨也只得承认，那个计划愈加的粗糙了。

    “那怎么办？”云烨苦笑一声顺势问道。

    “你觉得她怎么样？”易晓峰古怪笑着指着被黄金包裹的维生舱问道。

    气氛一阵凝结之后，两个年纪都不再小的男人就在还有光亮的陵墓里，或为难或怂恿的商讨起来了，时不时的其中一个人还从怀里取出大大小小的各色东西。

    然后就在这疑似扯皮中，计时器经过千倍加速终于到了预定的时间点。

    “好了，启动！”

    随着易晓峰的话音一落，一旁云烨就明明感觉到漂浮在空中的护身符散发出热量来……

    “咔哒……”

    也随着这热量，被黄金包裹着的维生舱又被重新打开了。

    “看吧，没有骗你吧！”拍了拍手，易晓峰满脸兴奋的就像个痴-汉一样又快速的搓起手来，这速度都产生幻影了，还让他双掌周围的空气变热起来了。

    可惜这神异的一幕，怎么也比不上自家女儿的安危，冲身上前，焦躁的守在慢慢打开的维生舱前……

    “咦，老爹？不会吧，你竟然无聊的来绑架我？”

    “呼……”

    维生舱一打开，满是戒备的云暮的这句话让本来屏住呼吸的云烨，几乎是虚脱的长舒一口气。

    “咦，师伯也在这儿？难道你们两个这么无聊还给我做什么绑架逃生练习？”已经从维生舱里半坐而起的云暮吐槽道。

    “等等，这是哪里？难道是你们秘密基-地？好呀，我就知道肯定会有秘密基-地的！”又是打量了一番华胥陵，云暮几乎是欢呼雀跃的爬出了维生舱，细细查看周围的环境起来。

    看到云暮这小女孩儿灿烂的样子，大松了一口气的云烨也苦笑起来，看向易晓峰问道：“你现在还想要云暮做那个压阵人？”

    “当然！”

    “什么压阵人？快说，快说！”犹自兴奋，似乎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两个长辈到底会不会那么无聊给她做绑架逃生练习的云暮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易晓峰和云烨中间挽住他们两个的手，期待满满的问道。

    “嗯，那就开始吧！”

    抿着笑了笑，易晓峰一拂，把云暮的手弹开，然后从怀里取出两张金属躺椅，给了云烨一张，就自顾自的躺下，又拿出手机，一阵调试之后，很快随着手机投影出的全息投影，一阵吊诡的音效也随之响起。

    “哇，师伯，你还真够无聊的，你这是在当自带BGM的男人吗？”看到这一幕，云暮几乎是讥嘲的吐槽道。

    “不要闹了！”一旁，跟着也坐下的云烨肃然一喝，“好好听你师伯的话！”

    看到自家父亲难得的板着脸，云暮心神就是一凝，也就在这时，从易晓峰手中手机投影出来的全息投影开始了播放，而易晓峰也开始了解说。

    “你是我们选择的压阵人，你的任务就是隐匿在暗处，利用我为你准备的装备观察整个长安城，同时在暗中保护云氏一脉以及云氏关系密切的家族，如果在你老爹领兵在外的时候，长安城发生了大宝之争，并且波及了云氏一脉，乃至某些势力想要灭绝云氏一脉，你就要担起掩护撤退的责任，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刚才我和你老爹拟定的计划书！”

    随着易晓峰的话语，云暮也苦皱起眉头来，出气不停怨道:“我还是个孩子呀，你们就让负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人性？”

    “核动力外骨骼装甲和空天飞机！”云暮话音未落，易晓峰就没头没尾的打断了云暮的话。

    “什么？”都快要泫然欲泣的云暮兀的睁开好看的双眼，期待的看向易晓峰。

    见状，云烨就是一阵气结的苦笑，而易晓峰则是继续板着脸继续道：“如果你同意了，我可以给你让试试核动力外骨骼装甲的能力和空天飞机的速度，当然这些东西给你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让你做好压阵的工作！”

    “哦！”夸张恍然的点点头，云暮抠着指甲，不无惫懒的应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拖长着音，云暮试探性的看向了易晓峰。

    “好吧……”耸耸肩，易晓峰承诺道，“事后我可以送你一具外骨骼装甲！”

    “就这么说定了！”害怕易晓峰反悔的云暮瞬间就伸出右掌食指，激动道，“拉钩！”

    “嗯，拉钩！”

    易晓峰伸出手，和云暮一同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结果云暮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话说，为什么你不亲自做这些事情？”

    “咦，对呀，为什么我不做这些事情？”云暮这一问把易晓峰问住的一幕，不单单是云暮傻了，云烨也傻了。

    云暮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心里其实还是想着两个大人其实都有各自的任务呢，没有那个时间。

    至于云烨，就更简单了，他感觉好像他一开始就被易晓峰带到沟里去了，明明可以简单化的事情，偏偏被易晓峰搞得这么复杂。

    “哦，想到了，我还差点儿忘了，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在这个世界隐晦的留下我的痕迹……”易晓峰一拍脑袋恍然道。

    “所以呢？”云暮耸肩摊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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