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这一行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冬天没活儿干,就是因为冬天气候严寒,极少有猎物出来转悠,而且冬天大雪封山,上山极其危险,更何况是深山。
傅允将猎物给扔到了屋门口,便牵着她进去:“没事,我过去十年一年四季的呆在山里也没出什么事儿啊,哪里有这么娇贵了?”
杨苏儿原本还将信将疑的,可等到要进门槛的时候,杨苏儿便注意到傅允抬腿的时候动作有些迟钝,杨苏儿立马扒开了他的衣摆一瞧,里面的裤腿儿便是血淋淋的一片了。
杨苏儿怔了一怔,便瞪着眼睛气恼的道:“这就叫没事?你这腿伤这么重你还想瞒着我?!”
难怪她方才推他竟然还难得的推动了,从前她一直都以为这男人跟座山似的,她连踢带踹都弄不动,方才竟然一推就推动了,原来是腿上有伤。
傅允这才无奈的安抚她:“只是一点小伤,我止血了,养两天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事,你别太在意这些。”
杨苏儿觉得自己嗓子酸的很,也是一肚子的气:“这也叫小伤?你以为我不懂医吗?这都差点儿伤着骨头了,一不小心断了腿可如何是好?这大雪天的你干嘛去山上打猎?这条命你就这么不知道珍惜,这么可劲儿的作践?”
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莽撞的在大冬天里跑深山去打猎去了!
傅允轻声道:“我在山上呆惯了,凶猛野兽也遇到不少,大小伤口也不计其数,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只是想着这次去山上打点猎物回来,到时候卖了换钱,咱家买辆马车。”
杨苏儿生生顿在了那里,突然想起前几日他带着她出门去镇上,他拿了厚厚实实的棉袄一层层的把她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却也还是嫌少,说家里还是得有辆马车,大冬天的来去镇上,怕冻坏了她可怎么好。
可一辆马车少说也得一二十两银子,因为马儿尤其贵,杨苏儿现在手上的钱都全部有了规划,要投入到铺子里去的,这二十两银子,如何轻易拿得出来?
杨苏儿呆呆的看着他,眼眶突然红了:“你就是想,买辆马车?”
“一辆马车事小,若是风里来雨里去,把你冻病了怎么办?你这身子骨又娇弱的很,今儿我打了这孢子,倒是也值几个钱,卖个二三十两不成问题,到时候咱就去买辆马车。”
杨苏儿呆呆的怔在那里,突然之间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脑子里嗡嗡的叫嚷着,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眶一热,两串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了下来,连她也没有察觉。
傅允一见她哭,也慌了神,连忙哄着:“是我不好,我不该去的,以后再也不去了好不好?苏儿别哭了。”
这么一只凶猛的大野兽,此时却像一只手足无措呆呆傻傻的大狗,粗糙的大手擦着她的脸颊,却止不住那断了线的珍珠。
杨苏儿咬了咬唇,红着眼睛看着他,瓮声瓮气的道:“那你为什么不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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