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手之前,何青阳在她心目中就是个完美男人。可是我们一出手,我觉得,小魏的心都要死了。”
和铃默不作声得看了安妮一眼,心里想:怪我喽。
安妮瞧不出老板脸上的忧伤表情,还在碎碎念:“无论是军舰还是水雷,我们lp明明都可以帮小魏驱逐掉的,但项目还是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我觉得,老板,这里面有你很大的责任。”
和铃扭头扫了一眼安妮,不出声。小芳无辜得摊开双手,自我辩解道:“她是兼职的,不懂lp的中央集权制。”
和铃了然,仔细得跟安妮解释道:“安妮,我很欣赏你实话实说的品格。但作为魏语的发小,我清楚得知道她适合什么样的人,更或者说,适合什么样的家庭。从今天发生的事来看,很显然,何青阳和他一家都不适合。”
魏语彪了一路车,速度卡在一百至一百二之间,在高速上不仅畅通无阻而且受到广大司机侧目。就连收费站的收费员看她都是用那种看到神仙的目光,让她的虚荣心暴涨到自己都要不认识了。
进了苏州城后好歹低调了一点,一路跟着导航来到了长风别墅。黑压压的一片群建筑中,唯独一栋亮堂堂的,院子里还传出一些声音。
魏语将车停在这栋别墅之外,刚想打个电话跟和铃确认一下门牌号。手一伸,好家伙,这才想起来手机和钱包都被和铃抢走了。好在门口传出动静,一个模样熟悉的阿姨打着手电筒走了出来,惊喜道:“是魏家姑娘到了吗?”
魏语熄了火,将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像个哈巴狗一样连声叫道:“是我,是我。”
阿姨关掉手电筒,腰一弯就将她后排的行李抬了出来,乐呵呵道:“可把你等来了。来,快点进来,小娟她们刚做好了夜宵。对了,你还记得我吗?瞧我脸熟吗?”
一听说有夜宵吃,魏语的嘴更甜了:“怎么会不记得呢,李姐?小时候我来苏州玩,印象最深的就是你烧的葫芦鸡了。哎,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上次在水月周庄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回家发财致富了。来,李姐,别忙着提箱子,先给我香一口。”
李姐抓住魏语的胳膊肘,一边阻止她靠近一边发笑道:“行啦行啦,知道你嘴甜。快进去吧,你叔叔阿姨都在客厅里等着呢。”
魏语走进院子,率先听到的是一连串清扬的“唔”声。诡异的是这个“唔”声带着节奏,“唔”,“唔”,“唔”,等她走到客厅了,还加速来了一声“唔”。
魏语百思不得其解的将院子看了又看,总觉得是不是时间太晚导致她幻听到了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要不然“唔”声这么响亮,前面带路的李姐为什么听到跟没听到一样。
连家爸妈一身睡衣,正眼睛发亮得站在客厅中央。连家爸爸就算了,老来持重,站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脸上透着长辈的亲切。连家
妈妈就有些夸张了,一上来就熊扑了魏语,声声关切道:“啊呀,你都瘦了。哎呀,小语,你真的瘦了。”
不待魏语补充一句“胸没有瘦”,连家妈妈立即将她押解到了餐桌边上,将吃食都端了过来,一一询问道:“意大利面吃不?再给你弄一份吐司来沾巧克力酱吧?水果要什么?猕猴桃可以么?小娟,我记得冰箱里还有血橙来着,你切一盘送过来给小语尝尝鲜。”
“好嘞,马上就来。”
魏语被连家妈妈一手摁在椅子上,双肩好似有千钧力,屁股被压得抬都抬不起来了。更有压力的是坐在她对面的连家爸爸,一边看着连家妈妈布菜,一边指点江山:“意大利面太腻了,让小娟换成拉面吧。”
魏语满嘴吃食不方便讲话:“.....”凌晨一点吃这么多,明天会不会肿成球?
连家妈妈好不容易布完菜,又用手理了理魏语耳边的碎发,心疼兮兮道:“啊呀,不就是失个恋么,怎么能虐待自己?”
魏语满嘴吃食不方便讲话:“.....”她从来不虐待自己的,而且,失恋好像是五个小时之前才发生的事。
连家爸爸也跟着叹息:“是啊,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糟蹋自己。你不心疼你自己,我们还替你爸妈心疼呢。这几天就在叔叔家待着,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魏语满嘴吃食不方便讲话:“.....”但是好感动,因为不管是十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后,连家叔叔总对她说同一句话。
好不容易等到嘴里没吃食了,魏语向连家爸妈求证道:“我刚进门的时候听到一个奇妙的声音,‘唔’啊‘唔’的,不像猫也不像狗叫出来的。”
连家爸爸转身看了一眼从二楼下来的李姐,疑惑道:“大晚上的它们还叫呢?”
李姐点了点头,跟一脸惊恐样的魏语解释道:“前段时间绎心心情不好,买了两只羊驼回来。一黑一白,都养在后面院子里。你刚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它们叫的,哎,没办法,正在发情期。”
魏语没忍住,当着所有人面说了一句脏话:“草泥马?!”
连家妈妈将新鲜出国的泡菜拉面端到桌上,很是义愤填膺道:“我就说他花钱找罪受!明天打电话叫他回来,自己买的马怎么也要自己来喂。”
魏语听了没什么感觉,自顾自捡了一筷子泡菜塞到嘴里。可是,嚼着嚼着,忽然嚼出感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