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没想到柳直竟会在这儿,弄不清楚状况,心中难免忐忑,低声回道:“不用了,首领,有事您就问吧,我们站着就好。”
柳直也没有勉强,看了娟姐二女一眼,淡淡问道:“最近这几天,她们俩对你们的态度怎么样?”
嗯?叶韵有些犯蒙,首领问这个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终是如实答道:“比以前好了很多。”
娟姐偷偷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叶韵一眼。
柳直神色不变,又将目光转向田依依。
见柳直看过来,田依依的身子稍稍往后缩了缩,她心底特别怕柳直,那夜陈默被杀的景象她至今记忆犹新,将身子藏到叶韵身后,小声答道:“确实……确实好了些。”
柳直心中不满稍减,他原以为,是自己的交代传达下去时,在中间的某个环节被人轻慢,现在看来,主要原因还是出在面前这位姑娘,想想也是,如果连他的权威都不能保证了,这民事司的问题就真大了。
这时巫阳走了进来,递给柳直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刚才调查出来的情况。邱远才对这事确实挺上心,已经定好了明天过来看望的行程,连礼物都买好了,想来也是,以他谨小慎微的性格和对柳直的了解,应该不存在轻慢,至于那位张副处长,虽然交待得不够仔细,却也算尽心去办了,终究还是娟姐理解有误。
柳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说明部落依旧处在良好运转中,不过防微杜渐的事情,该办还是得办,勉励了朱诚和邱远才两句,让他们继续保持。话刚说完,付魁带着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中年男子名叫吴克应,是卫生局总务处下辖某科室的一个副科长,专管疑难杂症的申报和处理工作,他在路上就把罪行全交代了,包括收受贿赂帮人插队和隐瞒某些患者的病情等。
吴克应是从酒桌上被拖出来的,脸色通红,满身酒气,不过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低埋着头,小腿发软,若非付魁扶着,只怕能否站住都是个问题。
柳直瞟了他一眼,转向巫阳道。“巫阳,你算一下,他这些罪名加起来,怎么处罚才算合适?”
“玩忽职守和收受贿赂两项罪名相加,应处没收所有个人财产,以及劳役一年零四个月的惩罚,因是部落第一起官员渎职案件,为了以儆效尤,理应重判。服刑期间,若是敢于逃跑,守卫可以当场格杀,刑期满后,视服刑时的表现,再决定是否继续录用。”巫阳说得非常详细。
柳直继续问:“重判又是个什么章程?”
巫阳道:“刑期加倍,终身不得从政。”
柳直想了想道:“那就刑期加倍吧,从政问题还是看服刑表现,如果表现良好,理应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属下明白。”巫阳颔首。
“我不服!”
吴克应突然大叫一声,身子刚要动,就被付魁按在地上,他抬起头,呼呼喘气的盯着柳直道:“我不服,你凭什么判我,我是华夏公民,你能代表华夏吗?啊?你只是一个获得了力量就想自立为王的家伙,我不接受你的判决,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脱离这个部落,放开我!”
付魁扣住了他双手,膝盖顶着他的背,将他的脑袋完全压进地面,这家伙仍在叫嚷不休,也不知是酒劲闹的还是真如此想。
几名亲兵听到叫喊,连忙冲了进来,俩人从付魁手中接过吴克应,押着他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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