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指点离开之法。”
他原本还想再等一段日子,去政务处和军法处碰碰运气,现在却是恨不得立即离开,周白奇是故意针对他,部落虽大,又哪有他的容身之处!
杨置心下一喜,暗道鱼上钩了,表面却装出一副难以决断的神态,确定似的问道:“客人真的决定离开?须知在下先前所说,并无半句虚言,此行向死而生,危险重重,即便真能成就一番大业,客人也没有多少荣享的时日,命定夭寿,极难更改。”
郑中礼双目一亮,他自然是铁了心要走,不过对杨置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却是大有兴趣,追问道:“先生说极难,可是还有几分希望?”
杨置道:“几分太多,一丝还是有,客人命星亮于西南,若是在那里兴建功业,或可有一线生机。”
西南!郑中礼喃喃念叨一句,旋即认真说道:“先生,还请教我离开之法,我初来乍到,不谙诸事,部落四周皆有岗哨,如何才能安然脱身?”
杨置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看了郑中礼一眼,“客人何必如此心急,孤身上路,无兵无将,何以起家?此地英杰如云,心有不服者不在少数,客人何不收拢一二,为崛起于西南,提前做好准备?”
郑中礼恍然大悟,暗赞杨置考虑深远,柳直所能做到的事情,他自认也能够做到,却唯独缺了修炼功法,这是发展的根本,必须弄到手上,可是,他目前也只学会气功的上部,对中部、下部和总纲一无所知,就算在整个部落来说,学会中部的人也并不多,这样的人才,又怎会甘心听命于自己?
似是明白郑中礼的疑虑,杨置悠然道:“客人若是想问脱身之法和驭下之道,在下确实无能为力,不过在下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够帮到客人。”
郑中礼身子前倾,静待下文。
杨置继续道:“此人与山中那位有过嫌隙,虽极擅接人待物,八面玲珑,却难以一展所长,此人能屈能伸,耳目敏锐,部落之杂事,他晓一半,部落之能人,他知五成,客人若能求他帮忙,诸事应可迎刃而解。”
郑中礼大喜,忙问此人姓名,杨置将详细情况与他说了,郑中礼暗记于心,随后躬身拜谢道:“先生之恩,郑中礼没齿难忘,来日若有成就,定百倍千倍奉还。”
杨置连忙扶起他,正色道:“在下帮客人,非是为了自身,而是希望有朝一日,客人能提一旅之众,吊民伐罪,解民倒悬,兴我华夏文明于此界之中,若客人真能做到,便是对在下最好的报答。”
郑中礼不由动容,他刚开始以为杨置只是个单纯的算命先生,后来发现他是一个谋求政治投机的纵横家,而现在,他觉得杨置是一个心怀天下的道宗高人,身具国士之风。
再次拜谢后,郑中礼略作犹豫道:“我还有一事不解,望先生赐教。”
“客人请问。”
“如果日后我大志得筹,能否与山中那人一较高下?”
杨置不置可否的笑道:“一为出林之虎,一为潜渊之龙,大势纷繁复杂,怎是我一人能够算尽。”
郑中礼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又问了些细节末梢方面的事,心中腹案已成后,便告辞离去,刚走到门口,杨置忽而道:“客人稍等。”
他回头望去,却见杨置面带笑意:“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再相见,在下还有一句话送给客人:往后若暂居人下,切勿从右回头!”
郑中礼愣了愣,旋即笑着颔首,出门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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