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果真我是这个遗憾,只你也别担心,你及笄那日,家里内外的兄弟都一定会回来的,不会落的你比琯之的礼成差,是一定要照着这个礼落铺张个两倍有余,你既是家里最小一位姑娘,想必父亲是舍得的。”
她拍幼章的手,“你只管安心。”
幼章又摇摇头,不敢说如若新主母是再给她添了个弟弟或妹妹什么样的话,只笑笑,“总归还有两年,我不急的。”
少勤便又说她,对着身边弄栖笑,“你瞧她,勾起我的话头,自己又另说了去。”
弄栖是一直看着幼章笑的,见她今日的袖口确实大了些,这样坐着不怎么顺手,“马上不就冬天了,二姑娘梅花巷里过生,大奶奶你紧着给她提前先办一办,是一个道理的。”
伸手顺了顺她的衣袖,“姑娘是长开了些,这手臂尽长了两寸,怪道衣袖不服帖,再不舒坦,先回后厢换件衣裳罢。”
少勤便看去,先前没发现,喜笑了起来,“是了,你只坐着,站来我再瞧瞧。”
幼章被她俩逗笑,站起转了一个兜圈,“是长高了吗?”
“竟没发觉,过了秋,你揠苗般长开了,是长了三寸有余,从前的阔袖遮手,这套衣服还是我夏来为你赶制的,今也露了半个腕子,是真长得快了。”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想到别处,姑娘大了是有心思了,“你长得这样快,过了冬恐怕与我一般高了,是真叫我悲喜交加。”
幼章见她又难过了起来,问弄栖,“不是说现在已经不情绪使然了吗,怎又好端端地开始了?”
是取笑少勤的话,少勤掐她一下,“机灵丫头。”
末了衣服不贴身,少勤叫她回去换了,幼章问,“如何走得?琯之稍后见我不在,可是会说骂我两句?”
少勤摆摆手,“自是不会,她现在刚三加,钗笄还要些时候,你换了衣服来,也差不多开席了。”
“哎,好。”
如此往后厢二院子里走,因这里是宗堂,是要过几院才能回去。
她这里过亭子,与弄栖说话,“姐姐近来怎么了,时常说话有些心不在焉,又惯会多想。”幼章猜测,“是与姐婿有关系吗?”
弄栖前面引路,“你姐婿向来都是这样,应当不是他的事”
“那是?”
“也不知怎样说,实话与你听,是想起了上元寺大师说的话,担心你命里的运盘,恐本也是孕期要生,才想了许多。”
幼章哦了一声,“哎,担心我做什么呢,我好好的呢。”
定是与那笛家有关了,所以想来还是三叔说的对,如若她本心依旧,对姐姐能坦诚些,亦或说的早点,就不会引来这些事了。
她这里暗下决心,倘若日后有心事了,还是得趁早说与姐姐听,好让她一同谋划,不要多心才是。
这里走着,面上传来一两声呼喊,伴着口笛,“苏姑娘。”
幼章看去,远去庭外一排人,冲她打招呼的她认得,是小五爷葛熹了。
他今日也来了?
那悦兮映娴几个应是才来,方才没看见。
只他这里喊,幼章便也招招手,葛熹见着了,从庭外跳下,一路走来。
是一只圆圆小犬,甩到幼章身上,她歪了身子,极吓了一跳。
好歹没甩出,怀里这物倒只叫了一声,便乖了下来。
葛熹哈哈一笑,“我见着这东西,就觉得你会心宜它,特意找了今日给你送来,你可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