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屋头掉了一块砖,东流莫名,仔细看,也不对,这不像被人踩破的。
弯腰去看,抬头吓一跳。
“你别慌,你别慌,”幼章不知道,见他现下蹲在地上,便以为他是真的受伤,“我哥哥说那日出手不顺,误伤了你,托我送些药丸来,都是他平日常用的疮伤药,知道你家主子这边不缺这个,你便也瞧不上,只是他送你的,好歹意思是说,那日的事,不要再计较了。”
幼章这样说,也是苏暮遮的意思,只是幼章也不觉这样有何不妥,连大哥都看重的人,那便说明眼前东流值得被尊重。
东流接过,哦了一声,只是他个子高,罩着幼章骇得很。
“他自己用,他才重,多少年我也不用这个了。”
“东流。”
身后葛思珉喊。
幼章回头,“三叔。”
葛思珉走向前,近来说话,“东流的意思是,他素来被我刁养惯了,不用这个药,他用的药大多温良,顾不用如此烈性的。”
“那……”
葛思珉挥手,让东流下去了,“也无事,你大哥太过客气,叫东流收下便是。”
“那便好。”
此时相对无言,幼章也不说话了。
虽在人前,但那里的人,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葛思珉拍一拍她的脑袋,“就没什么话想要与我说的了?”
幼章心里百般顾忌,最终又想起方方疏影说的话,她揉了揉帕子,下了狠心说,“时候也不早了,我来时也快到膳点,有人等我,我便走了。”
现在不喜欢他摸她脑袋,又不是小孩子,还这样对她。
“哦,”手下有微微扭动,他便知她的抵触,“说的也是,用膳是大事,你便走罢。”
幼章不信他的话,上次也是这样,她往前走两步,走到第四盆花前,特意停了停步子。
可恶,他竟然真的不喊她了。
带着气回去了,喊疏影走,疏影看她脸色,吓一跳,“姑娘。”
“无事。”
望着她走,葛思珉看了良久。
低头,发现还真的是满院里的花,这便不大痛快了。
再回到席上,这人是醉得正好,丝毫不知道方才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葛思珉眼色复杂,身边东流也看不懂。
葛思珉看他一眼,他自觉聪明,从怀里掏出药瓶来,双手捧着递给他。
他摇头,说,“将他抱走罢,不用客气,”想一想,还是说,“丢到西府门的巷口就是,自有人来接他。”
“是。”
他起身便走了,葛思珉思虑思虑,喊住他,“等等。”
东流抱着袁如意,停住脚,还没有飞起来。
“把药给我。”
到正厅去看,小礼不薄,几盅老酒,甚何人意。
手里有药,他晃一晃,打开了瓶盖,未闻,便笑了。
摸一摸瓶身,对身边侯着的茶粹点个头,“把院子里那些花都搬走罢,以后嘱咐山下花房那边,不要养些娇艳的花,近日南风来,我都不敢多闻,以后也注意些。”
“是,三爷。”
他便又唤住她,这会笑得渗人,模样才让茶粹熟悉,“药倒是好药,拿给三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