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叶氏从前在家的时候便帮着家人伺候花房,让她先去花房帮衬着也无妨。至于兆佳氏,就放在茶叶房吧。”
“福晋做主就好。”婉宁点点头说道,“之前针线房的事情妾身已经查出一些眉目来,似乎给被关起来的詹氏有些干系。”
“詹氏?”富察氏皱起眉思量了片刻才想起这是什么一号人物,“竟是与她有关系,她不是被爷禁足了吗?”
“所以妾身才感到奇怪,觉得是不是府里有人暗中帮助她。”婉宁道。
“既是这样,我便叫人去彻查一下。”富察氏刚刚掌握了管家权,自然不愿意有人在她手底下兴风作浪。她是几个孩子的嫡母,詹氏想要对付婉宁她可以不管,但决不能牵扯到胤禩的血脉上。这回只是藏几根绣花针,难保下回不会做出什么来。
“妾身想她既然是冲着妾身来的,不如请福晋将她交给妾身处置。”婉宁不愿意富察氏插手此事,“她仗着自己是弘旺的生母曾经跟妾身其过好几次冲突,i妾身都轻拿轻放原谅了她。只是这回她居然动脑筋到弘昭身上,妾身决不能就此放过。”
富察氏明白婉宁的意思,她说道:“那你注意些,别让弘旺知道了,到底她也是弘旺的生母。”詹氏被关起来是弘旺已经开始记事,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提起自己的生母,可也不代表他会忘记。
“妾身知道的。”
得到富察氏的保证,婉宁才从主院走出来。她抬头看着晌午耀眼的太阳,和跟着身后的紫苏说道:“吩咐底下的人,动手吧。”
“是。”
婉宁并不打算一刀了结了詹氏。从前她是觉得詹氏是弘旺的生母,虽然被胤禩禁了足,但份例不仅每月给足,而且有时候还会多添些养身的丸药。看来她的好心没有被詹氏接受,反而是被詹氏觉得猫哭老鼠假慈悲,既然如此,这些多出来的份例以后也不必再送。不仅不送,原来应该的新绸缎新首饰也都该停了——她一个被禁足的不受宠的格格,也不需要用这些华贵的东西。
与此同时,小和子也送上来了一份名单,上面清楚写着哪些人于什么时候曾经踏入詹氏的院子,跟她有过什么交谈。名单上头的人有负责发放份例的,有负责裁制新衣的,也有负责厨房采办的,不少还是詹氏身边的两个丫头浅草跟浅艾出面拉拢的。婉宁索性跟富察氏商量,将这一批人以中饱私囊、玩忽职守的名头给调到庄子上去。
詹氏出不去院子,浅草跟浅艾在事发之后也被限制了行动,婉宁又挑了四个身体壮实的婆子给送到詹氏身边去严密看守着,让詹氏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
而这一切,都是瞒着弘旺进行的。
“那个詹氏不安分,你怎么不跟爷说呢?”胤禩也是听了管嬷嬷回禀才知道婉宁这段时间的额行径。他对此并没有不满意,只是有些不悦婉宁的“先斩后奏”。
“爷平时忙着外头的事情已经够忙碌,后宅的事情当然是妾身来办。”婉宁窝在胤禩怀里,“妾身也想叫爷看看妾身的本事。”
“我原本还想着如果詹氏能静下心来熬过这两年,到时候弘旺大婚放她出来也不是不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死性不改。”胤禩搂着婉宁的肩膀,“你这回没有对詹氏下太大的狠手,只怕詹氏会觉得你怕了她不敢跟她斗。”
“妾身不是不敢跟她斗,只是如果非要闹得满府皆知,弘旺的颜面该往哪儿放?”婉宁道,“再有,弘旺跟弘昕、弘昭关系极好,在两个孩子眼中弘旺是个善解人意的兄长。如果叫两个孩子知道弘旺生母如此恶劣,只怕会伤了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婉宁是不能下狠手,但她却深刻明白詹氏到底害怕什么。詹氏如今无依无靠,唯一的指望就是弘旺,如果叫詹氏知道弘旺对生母不甚亲近,反倒是跟她还有她所出的孩子亲厚,不知道詹氏会是什么想法?杖责打骂是最下乘的法子,她要报复的话就要一击即中。
“那你真的不需要我出手?”胤禩问道。
“爷就交给妾身处理吧。”婉宁莞尔一笑,心中已经活络起来。
胤禩无奈地宠溺一笑,也随着婉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