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有在信上说些什么,不过就是各自报下平安,闲话两句。
她问,选举用的茶具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说,找了几个师傅来划刻梁山好汉的模样,总是比不上尹剑起的手艺,只得将就了。
她问,不能用其它的作品代替吗?
他说,这是尹子槐的意见……
他问,尹剑起的伤情怎么样,尹夫人有没有操劳过度?
她说,有我呢……
这一日,晴天刚拿出一张信笺,展开铺平,研磨执笔,尹子桃来了。
尹子桃早就听闻晴天与尹子陌书信往来一事,捂嘴嘻笑:“久闻二哥二嫂两情相悦,如胶似漆,如今不过才分隔几日,便频频鸿雁传情,令人艳羡不已。”
晴天放下笔墨,故意唬着脸道:“不害臊的小丫头,口出糊话竟不自知吗!什么叫令人艳羡不已?这话可是小丫头说的?”
尹子桃委屈地嘟起小脸:“是真的羡慕啊!有道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今这个世道上,能够真心相待的男子太少了。”
晴天心头一动,凑近了低声问道:“其实桃子明年就满二十,到了嫁娶之年,可有心仪之人?”
尹子桃面上一红,闪到一边,垂头道:“这个问题,桃子已经回答过二哥了。”
“他也问过你?”晴天惊讶。他何时操心起尹子桃的婚事来了?
“嗯。”尹子桃羞涩地点头:“就在你们去瓷窑之前,二哥起了个大早,去天籁阁找我,特意问我此事。”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是羞于作答了,不过二哥直接问我是不是那个人。我、我就承认了。”
“谁?”晴天追问。
尹子桃抬起头,鼓起勇气:“悦来瓦舍白展奇白三叔。”
晴天怔住。不可否认,她那晚所见的白展奇的确是一个充满魅力的成熟男子,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稚嫩的尹子桃联系在一起!这二人同框的画面说不出的诡异,还不如白展奇和白川川在一起的画面和谐。
晴天的沉默令尹子桃愈发不安:“二嫂,你也和二哥一样,要劝阻桃子吗?”
“他是怎么劝阻你的?”晴天想知道尹子陌的态度。
“二哥说。白三叔早已有了心上人。让桃子莫要痴心错付,辜负大好年华。”
白川川吗?晴天心中一凛。
尹子桃接着道:“二嫂也知道白三叔有心上人一事吗?怎么桃子不知道。桃子常去悦来瓦舍听曲儿,还借着生辰之日。央娘亲把白三叔请到家里来唱曲儿,可从未见白三叔与哪个瓦舍外的女子来往过,更不曾听旁人说过白三叔的闲话。二嫂,确有此事吗?白三叔的心上人是谁?比桃子还要欢喜三叔吗?”
晴天叹道。小女孩的心性总是最为单纯、直接,在她们的世界里。只有爱与不爱,仿佛只要她爱了,就已经拥有了一切,包括那个人的心。
“桃子。你是真的欢喜白三叔吗?”晴天正色问道。
“嗯。”尹子桃用力地点头:“是真的欢喜。自从桃子十八岁那年随娘亲去悦来瓦舍听过他唱曲儿以后,他的一招一势、一腔一调就全印在桃子的脑海里,就连桃子的梦中也全是他。”
“可是白三叔长你十多岁。你考虑过吗?”晴天想了想,既然尹子陌从感性的角度劝过尹子桃。她不如再从理性的角度劝劝她。
“桃子知道呀,可是桃子不明白二嫂所言的‘考虑’是什么意思?”
“就是考虑因为白三叔年长你十多岁——”晴天极力措词:“会给你们往后的生活带来的种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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