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口,就见太子倏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压低了嗓音威胁,“不知死活的贱东西,明明是你来行骗,竟敢诬赖孤!来人……”
立即就有两个铁甲卫士上前钳制住云暮雪。
云暮雪气呼呼地瞪着萧腾,莫非她看走了眼,这人真不是来救她的,而是凑巧赶过来的?
毕竟人家是王爷,想进宫看看自己的父皇也是合情合理的。
漫说她如今打扮成这个样子他认不出来,就算是认出她来,自己跟他非亲非故的,他怎么会救自己?
只是想起第一次在宫里,那时他不惜冒着得罪皇后和太子的风险,管起了自己的事儿,云暮雪眼圈儿就发红。
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萧腾依然能不顾一切地救她出去!
只是看着她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铁甲卫士老鹰捉小鸡般控制住,萧腾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云暮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去,错过了萧腾眸中快得一闪而过的一丝忧虑!
“此人果然不知死活,竟敢触怒太子!”萧腾慢条斯理地说道,忽然一拍身下的轮椅往前行了两步。
云暮雪心中的悲伤慢慢地弥漫开来,为自己先前的天真感到好笑。
人家是太子的手足,怎么会为了自己去得罪太子?
何况他一个残废,怎能斗得了太子?
就在她闭上眼睛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就听身前的太子舒了一口气,笑道,“九弟是个明白人,这么想就对了!”
他挥了挥手,铁甲卫士就要把云暮雪带下去,却不料萧腾忽然话锋一转,“不知道父皇醒来没有?臣弟有些日子没见父皇了,该去给父皇请安了!”
话落,人已经前行。他的话听上去似乎跟太子在商量,其实行动没有丝毫停顿。
萧然自然不能让他进去,父皇的病,他比谁都清楚,已经昏过去这么些日子了,万一有人闯了进去,父皇被惊醒了怎么办?
到时候自己还怎么一手遮天?
他站在寝宫门口动也未动,眼看着萧腾已经靠近,却皮笑肉不笑道,“九弟放心,父皇一向有孤来照顾,自然无事。九弟很该回去养着,你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他拦在那儿不动,萧腾自然进不去,也就停了下来,扬起脸看着太子,薄唇抿了抿,忽然笑了,“既然太子把父皇照料得好,臣弟也就不看了。只是……”
他拉长了声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子一听说他不进去看,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就问,“只是什么?”
萧腾笑道,“只是这等卑贱小民,还是不要污了太子的手,由臣弟代为处置吧。”
说时迟那时快,在太子正听着他说话的时候,萧腾一直放在膝头的手忽然扬起,袖中激射出一条雪白素缎,直直地弹向钳制云暮雪的两个铁甲卫士。
那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得呆了呆,待反应过来时,那素缎像是两把利刃一样,已经击中了他们。
“哎呀”两声惨叫,两个铁甲卫士的胳膊跟断了一样,自然也就钳制不住云暮雪了。
云暮雪听见声音诧异地睁开眼睛,下一瞬,她的腰间就缠上了素缎,身子跟着腾空而起,越过萧然的头顶,直直地落到萧腾身后。
一身黑色劲装的归隐疾步上前,接住了她。
萧腾则趁这个功夫,急速后退。等到萧然反应过来,人已经退到了三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