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和大福晋站在床边看了楚娴几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就算是痛经严重,就算是精神头不好,但真的会到天天卧床的地步?
听说楚娴已经整整五天不下床了。
东三所的人这般遮遮掩掩,莫不是四弟妹得了什么怪病?只打着月事的幌子唯恐旁人知道?
“福晋,大福晋和三福晋来看您了。”蓝嬷嬷已经在床榻前蹲身轻轻摇晃楚娴,想把她叫醒,但摇了几下楚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嬷嬷别叫了,”大福晋冲她摆手,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我们是来看望她的,又不是来折磨她。她现在身子不好,还是安心将养。等哪天她身体恢复了,我们再一起说说话。”
两人说完就带着满心的疑惑走了。
路上还忍不住讨论。
“以前听人说四弟妹打小身子虚弱,还以为是夸张,没想到竟然这么弱不禁风。真是让人心疼。”大福晋忍不住摇头。
三福晋轻轻点头表示赞同:“的确令人心疼,这都第五天了,还下不来床。四弟妹这痛经的症状严重至此,以后怕是少不得要受罪了。”
“受罪是一方面,就怕……”大福晋想了想,没继续说下去。
三福晋已经听懂了,也摇头叹气。
回到东二所,三阿哥难得去了三福晋的院子。
“福晋去瞧了吗?”他顿了顿才把险些脱口而出的名字咽下去。
“跟大嫂一起去的,四弟妹还在床上躺着呢,我们去的时候她还睡着。爷来后院就是问我这事的?”三福晋心底生出一抹一样。
自家爷这是怎么回事?除了书房里那些书和古董,没见他对什么这么上心过。怎么今天先是提醒她去隔壁看看四福晋,现在又特特来问?
坐在她对面的三阿哥面色有一瞬间凝滞,很快低着头端着茶盏隐去:“爷听几个弟弟说四弟妹病了厉害,都是一家人,住的又这么近,关心一下、探望一番也都是应当的。四弟妹是什么情况?”
“不过是女人家的毛病,爷还是别问了。”三福晋心里有些烦躁,心底升起一股子无名火。
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三爷也没往后院绕过几回!
怎么对别人的福晋就那么上心了?
三福晋满心气不顺,手里胡乱绞着帕子,三阿哥略坐了一会觉得问不出什么,便出门去了。
东三所里
半个时辰后,楚娴醒了。
一醒来她就把蓝嬷嬷和青儿叫到跟前:“方才可有人来?你们怎么说的?”
蓝嬷嬷和青儿连忙一五一十回了。
楚娴十分满意,有气无力地点头:“回头如果还有人来看我,你们也这么说。就说我精神头不好,总醒不来。要是有人再追问,就说太医也说不出什么缘故来。”
“你们先扶我起来沐浴。”楚娴有气无力的,即便月事结束了,一级虚弱状态还是很折磨人。
沐浴后,她换了身衣裳回屋里接着躺,然后吩咐青儿:“去请徐太医过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自从知道了十四阿哥四处跟人说她“病了”之后,她心底就冒出来一个计划。
要好好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