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叫他什么?
爷?
以前她这样叫过吗?
从来没有。
这一字之差,以前他是不在乎的。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怎么喊都还是夫妻。
现在才知道,并不一样。
大婚之前,每每听到大嫂喊大哥“爷”的时候,他总觉得肉麻,每次听到的时候下意识地想皱眉头。
而如今,这娇滴滴又香香软软的小福晋在他身下双眼迷离着低泣求饶,他却一点不觉得肉麻了。
一点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开始蔓延,一路向下流经四肢百骸,最终汇到心口。
先前总觉得空荡荡、总觉得无论怎么样都不得劲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这个像云糕般香甜绵软的小女人,唤了他一声“爷”。
他下意识地俯身覆在她的娇躯上,一条手臂从她脖子后面绕过去将她朝自己的胸前拥紧。
什么应该怎样,不能怎样,一点儿也不想再想了。
现在他只想占有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占有她的全部。
这个念头极其强烈。他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恨不得把她紧紧拥住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补他心里那点难以言喻的空荡感。
身体里的渴求又一点点冒出来,他想从她嘴里再听到那个字,恨不得时时刻刻听到那个字。
一个很简单却动听无比的字。
一个只想从她嘴里听到的字。
以前他从没觉得后院的女人喊他“四爷”还是“爷”有什么区别。
记得后院里有一个被禁足的侍寝格格,仿佛她以前每次请安都喊“爷”。可是他不喜欢那个宋格格,怎么瞧都不顺眼,不愿意碰也不想碰。
他不想让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的嫡福晋前面生下孩子。
大阿哥是庶长子,位置很尴尬。他不希望自己的长子也像大哥一样。
少年的眸光紧紧锁着身下的小女人,她低泣求饶,声音娇软软的,眼神迷离着。
可是她越这样,他越想狠狠教训她。
少年的动作加重,楚娴受不了,低泣着求饶:“四爷……”
四爷?
不,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很招人烦。
凤眸中晦暗之色加深,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狠狠地吮住夺去她口中所有的空气,良久才猛地松开,给了她一丝丝喘息的机会。
将人朝自己胸前再次拥紧,他的唇游离到她耳边,轻蹭着描绘她精巧漂亮的耳朵轮廓,低低出声:“叫爷什么?”
大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依附在少年身上的楚娴,细嫩的小手有气无力勾着他的脖子,光洁的额头在他完美的下颌线上轻蹭着哼声。
为什么要问她问题,为什么问题,听不到,不知道,她现在只想求饶名。
见她只蹭着他哼声,却不说话,少年在她耳垂处轻轻咬了一下,魅惑的耳语低低响起:“刚才说了什么又忘了?爷帮你好好想想。”
“嘶,四爷……”她轻轻哼声,侧脸贴着他轻蹭。
“叫爷什么?”他好像有些生气了,在她盈润的唇上咬了一口。
再不说,看他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