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大晚上的敢独自上街试试,搞不好直接就被上帝拉过去陪他老人家下棋了。
摇了摇头,曾恪叹息一声,说道:“这些人真是太猖獗了,为了他们所谓的‘理想’,连人性都不要了。……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怎么做好善后才是政府和民众需要考虑的,要不,我让珍妮弗捐些钱吧?”
金特尔诧异的抬头看着曾恪。
说捐钱,其实是很俗的,也很容易给人“暴发户”的轻佻感觉,但金特尔很了解曾恪,这家伙就是一个“守财奴”,把钱看得很重,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在这个时候,愿意捐钱出来,这就足以说明曾恪此人的品性如何了。
这也是金特尔很欣赏曾恪的地方,不管曾恪平日里的性格作风如何,但是骨子里,这小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见金特尔盯着自己,曾恪挠了挠头,说道:“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攒了一些钱,那就捐一点吧,当是做善事了。我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也得给我的球迷们做个好榜样不是。”
说着,曾恪又补充道:“不过这事儿还得珍妮弗同意,钱都在她那里呢。”
金特尔点头道:“捐些钱是好事,毕竟这事已经传遍了欧洲,有不少媒体关注,虽说不做公益是本分,但被披露出来也不算什么太光彩的事,难免会被人背后说三道四……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但能做善事,又不用担心被人指责,两全其美,这点很好。”
曾恪很想说,别啊,我就是喜欢名,就是喜欢被人称颂,越多人称赞越好,这得多少的声望点啊!
但想了想,曾恪还是说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中国是全世界最好的国家,最安全的地方,我说金特尔先生,要不等你以后退休了,干脆去中国吧。好吃好玩的地儿多了,又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多好。”
原本只是顺口一说,金特尔却是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头:“这个建议不错,我会考虑的。”
“……”
曾恪摇了摇头,正想告辞推门跑步去训练场,忽然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站住脚步,拿出电话,曾恪愣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而且看提示,似乎还不是德国本地的。
“怎么了,曾?是谁打来的电话?”
金特尔疑惑的问道。
“没见过,不知道。”
曾恪摇头说了声,然后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曾。”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但曾恪却是在下一刻就愣住了。
“您好,MR.曾,这里是格罗宁根玛利亚市立医院,我是医院的工作人员,请问您是否认识一位名叫忠国李的中国男人。他的手机在爆炸的余波中被损毁,我们无法联系到他的家人,但我们找到了一张名片,上面有您的电话,所以……如果您认识他的话,能否来格罗宁根一趟?或者,您能帮我们联系上他的家人吗……”
曾恪的脑子里忽然的“嗡嗡~”作响,眼前浮现的都是那个和自己面貌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但在听到其“遇难”的消息之后,曾恪还是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电话里的声音仍旧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曾恪的表情却已经是阴冷一片,金特尔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曾恪,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曾恪。
“他……他还在吗?他的情况,严重吗?”
曾恪忽然出声打断了对面的声音。
“爆炸发生的时候,李先生就住在距离事发地点不远的酒店里,庆幸的是,酒店的质量很不错,没有发生倒塌,不过李先生被爆炸的余波所波及,他的情况有些不大乐观,浑身多处受伤,都是被石片和杂物所击中,他的脑袋似乎也被重物砸中了,目前他正处于昏迷中,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需要给他输血,可是,可是……”
曾恪想到一个可能,再次出声:“他是RH阴性血?”
那边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显然很是激动和振奋:“是的,没错!李先生是十分罕见的RH阴性血型,这种血型全世界都很罕见,我们的血液库中并没有……上帝啊,MR曾,您知道这种血型,难道您……如果您是,那么请你务必前来格罗宁根,一条生命就在您的一念之间,MR曾,时间不多了……”
“好,我知道了。”
曾恪挂断了电话,表情怔怔的看着远方,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