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恪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般的脸色,珍妮弗就忍不住马上握住了曾恪的手。
“不会的!希尔娜不会有事的!曾你放心,像希尔娜这样的善良女孩怎么可能会有事的?就算是生病了,现在的医疗水平这样发达,一定能治好的!一定会的!曾,你放心,不会的,真的不会的,你不要哭啊……”
珍妮弗劝解安慰着曾恪让他不要哭,结果曾恪的鼻子只是发红发酸,她自己倒是不争气的,泪珠子不要钱一般的往外掉。
虽然两个人是“情敌关系”,但珍妮弗终究是一个同样善良的女孩,她和希尔娜之间的私人关系也很不错,骤然闻听这样的“噩耗”,她也有种天快塌了的悲怆感。
“欧洲和北美那边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有效治疗手段。这个病,几乎就等于死亡通知书……”
格瑞塔瘫在地上,任由泪水布满脸颊,但仍旧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仿若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将“结果”告诉曾恪,“短的就一两个月,长的……也不到一年!”
曾恪一下子就真的感觉天要塌了,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如格瑞塔一样,一屁股就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脸色白得吓人。
不顾路人诧异的眼光,曾恪将脑袋深深的埋进双腿之间。
格瑞塔和珍妮弗都没有再说话,前者只是无声的哭泣,后者……其实也在一个劲的掉眼珠。
气氛沉默寂静到令人心底发毛。
“有……有烟吗?”
良久,曾恪再次抬起头,他朝着格瑞塔伸出了手,他知道格瑞塔是有抽烟的习惯的,而他自己本身是不会抽烟的,但这个时候,他就想要抽一支。
格瑞塔打开随身的普拉达,将一盒女士烟递给了曾恪,曾恪抖抖索索的抽出一支,放到嘴边,双手却是颤抖得厉害,怎样都打不燃打火机,格瑞塔拿过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就坐在地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旁边还站着一个一直掉眼泪的女孩。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叫人怪异。
一支烟燃烧到尽头,曾恪一边咳嗽,一边将烟头仍在地上。
“我能做什么?”
曾恪声音低沉。
格瑞塔神情萎顿,声音同样低沉,却是又那样的无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拿到了检查报告单之后,为什么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然后马不停蹄的飞回了德国……但是……曾,希尔娜很爱你,真的很爱你……你是她最在意的人,帮姑姑,帮希尔娜一个忙,好吗?……你去美国,去找她,让她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走完最美好的一程……”
曾恪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噩耗既然已经注定,那么,就应该让那个善良的女孩,度过人生最后短暂却美好的时光。
想到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那个宛若天使一般的女孩,曾恪就是一阵止不住的心痛!她不应该被命运这样残忍的对待啊!
这个时候,球队,比赛什么的,曾恪统统都抛出了脑外,他只想现在就飞去美国,他就想要安静的陪伴希尔娜度过人生的最后一程。
曾恪双手依然有些颤抖,他先是艰难的掏出了电话,而后对着珍妮弗歉然一笑,珍妮弗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却很坚定,在这个时候,她只能给予曾恪支持。
生命只有一次,这是最重要的,在这个时候,其它的事情,还重要吗?
曾恪再度点头,然后按动了号码。
珍妮弗问:“你要干嘛?给谁打电话?”
“我要去美国!我……我给霍普先生打电话。”曾恪这样说着,看向了格瑞塔,“霍普先生……他……他也已经知道了吗?”
“他已经在美国了。”
格瑞塔的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暂时打不了比赛了,我这样的状态,还能打比赛么?”曾恪惨然一笑,再次对珍妮弗说道,像是解释,又像是在自嘲,“对不起珍妮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会坚持不下去的,至少短时间里我恢复不了精神。我必须要去美国,我要去陪着她。珍妮弗你说过,希尔娜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我……我不能让她在人生的最后一程,都走得不够平静……”
珍妮弗嘴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曾恪的手,她用她的方式告诉曾恪,她支持他!
……
美国,纽约。
在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奔驰车里,一向精神奕奕的迪特马尔忽然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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