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满清的地盘,萧谙也得收敛三分,像不久前在扬州城内,教训绿营官兵,飘然而去的事,到这里是行不通的。
两人打扮一番,带上黑色兜帽,同风际中乘上马车,一路走向京城。
“站住,下来检查。”临近城门,守城官兵例行公事。萧谙两人黑纱兜帽,走出马车。
“快点揭开!后面的那么多人,不要浪费时间。”那官兵上前两步。
“官爷,还请手慢,我这两位兄弟得了大病,脸上流脓,这不,专门来京城求医。”风际中备好说辞。
“那也不……”那官兵眉头一挑,心中有数,他慢悠悠地说着。
不出官兵所料,风际中打断他言,从袖口中摸出二两纹银。
“官爷,一点孝敬,还请行个方便。”风际中忠厚面色一变,亲热挽住官兵双手。
“太客气了。”官兵收人钱财,嘴上说着客气,他掂了掂银两,却不让开道路。
如此贪得无厌?萧谙看在眼里,那官兵也是汉家子弟,满清贵族万不会做,这在他们眼中卑贱的小事。
同为汉人,这剥削起来,不比满清八旗来得柔和。
风际中也知官兵意思,无奈地回头望了萧谙一眼正要往怀里掏银子。
“欺人太甚!这两位兄弟,本就是患疾在身,你还这般榨别人的救命钱,有没有良心?”
身后走出一群农夫打扮的汉子,看上去像是乡下人,可出言为萧谙说话的男子,面上虽有些污垢,但细细瞧去,这脏渍洗净,该是个相貌不错的年轻人,实在让人怀疑,这群人是不是故意这般打扮。
“一群乡巴佬,也想管闲事?”官兵不屑的望着这群乡下人。
“可恶!”年轻人咬了咬牙。“哎,阿枫,不要冲动,官爷,还请行个方便。”沉稳男声传来,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望了眼萧谙三人,见到老实的风际中,只道是三名普通人。
中年男子本不想管显是,可是阿松太过冲动,先出了口,他无奈只得递上二两纹银给那官兵。
“柳叔。”年轻人闷闷一声。“二弟。”极低的声音响起,似有些责怪意味。
年轻人哼了一声退下,而听到那声‘二弟’的萧谙,却若有所悟。
“这还差不多!”官兵一手一个,这次掂了掂才算满意,他也不在意那年轻人的态度,就此放行。
“多谢几位出手相助。”风际中压下心中怪异,道谢道,其实他又不缺银子,犯不着别人帮忙。
幸好这次那年轻人没有在犟,如若不然,那官兵聚众,暴露了总舵主身份,可就成了帮倒忙的典范。
“没事,我们快走了。”中年男子挥挥手,一众乡农连忙进城,黑纱蒙面的萧谙在旁静站,透过暗淡的光线,陡然生出责怪之心。
扼制住想要喝止那群人的冲动,萧谙回到马车,他转念一想,担心少了许多,毕竟,他也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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