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还要保持体力准备作战,所以我需要大量的人手,现在安阳城下,别的不多,就是人多,我需要你去招募更多的人来帮我们修筑阵地。我们这几个人,就你面善,而且也能说会道。”
和尚哧哧笑着:“这事儿小白脸在行。”
剪刀怒目而视。
章小猫则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在和尚厚实的屁股之上,“和尚,你闲着没事儿,就带着你的人去帽儿山上砍树,从上到下,从山顶之上往下砍,只留最下面一圈儿。”
“啊?”和尚顿时傻了眼。
“这事儿,也只有你这种傻黑粗最精。”剪刀回敬了一句,大笑着起身扬长而去。
“小猫,那我干点啥?”躺在担架上的野狗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章小猫,大家都有事儿干,剩他一人啥事没有,不免心里空落落的,心里不免又把杨致上下祖宗十八代一齐问候了一遍,当然,这个时候,他是绝不会去想杨致其实也落了一个极惨的下场。
“你干点啥呢?”章小猫看着野狗,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你小曲儿唱得不错,来,给大家伙唱一曲,开心开心。”
野狗的脸顿时就黑了。
舒畅这一次进城,顺利地见到了程平之,对于舒畅的要求,程平之二话没说,当即就答应了,正如章小猫所说,程平之并不是一个糊涂鬼,反而是一个异常精明的人,敢死营不进城而要在城外与西秦人决一死战,即便全军战殁了,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自己支援了钱粮军械,已是尽到了牧守一方的职责。
“舒大夫,你要的东西,我全都给,你放心吧,决不会打折扣的。”程平之道。
“那就多谢程大人了,舒某这就告辞了。”
“舒大夫却请留步。”程平之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道:“舒大夫,敢死营里都是一群贼胚强盗,你又何必与他们纠缠在一起,舒大夫对内子的救命之恩,程某是须臾不敢有忘的,舒大夫替他们要到了这么多东西,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不如就留在城中,留在程某府中,怎么也比城外安全一些。”
听着程平之的话,舒畅却是大笑起来:“程大人,在你眼中,他们是强盗贼胚,但在舒某眼中,他们却是铁铮铮的好汉子,真男儿,这些年来与他们呆在一起,也算是日久生情了吧,就算是与他们死在一起,舒某也不枉这一生,多谢程大人的另眼看顾了,舒某告辞。”
向程平之一揖,舒畅洒然转身,走了一步,却又转过身来,“您夫人的病并没有完全脱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入冬之后的季节是特别要当心的,万万受不得冻,经不得寒。”
看着舒畅扬长而去的身影,程平之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之色,半晌,猛一跺脚,唤过身边一位吏员:“去,告诉府库的人,舒大夫要的东西,要给最好的,而且还要再加一成。”
“大人,杨统领会不会反对,给敢死营多了,城里可就少了!”吏员有些担心地道。
程平之冷笑一声:“难道我们还能指望杨义带人守住城么?西秦人不攻城则罢,一旦真的决定要攻城,只怕第一个跑的,就是杨义和他的郡兵了。东西给敢死营,至少不会白白浪费了。去,给他们。”
安阳城外,敢死营从郡兵的手中接手了大批的军械粮草物资,然后在城上无数士兵和城外数不清的百姓注视之下,排着整齐的队伍向着数里之外的帽儿山行去,舒畅看着这支队伍,无声的笑了,因为他很少看到这些家伙能将队伍走得这么整齐,一个个都能这样昂首挺胸,自豪地向前,不知不觉间,秦风用了数年的时间,竟然已经将这支由死囚组成的军队一点一点地改编成了一支有灵魂的军队。
一副担架之上,传来五音不全的唱歌声,那是野狗,正扯着嗓子吼着他的家乡俚曲,如果在平时,舒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在他嘴上粘上一张膏药,但现在,他却有些热泪盈眶。
我们俩划着船儿,
采红菱呀采红菱,
得呀得郎有情,
得呀得妹有心,
就好像两角菱,
也是同日生呀,
我俩一条心。
(采红菱,一首老歌,很小时候听过,几十年过去了,还是能唱出来,很好听得哦。)
(有书友问更新的问题,一直看枪手书的老朋友都知道,新书期间早晚各八点更新,上架之后,早上八点连发两章。从新书开始到书完结,中间不断更,但也不爆更,有规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