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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床歇着吧,下午我来守着。”周青说道。
二娃却摇了摇头。
“信不过我?即便眼睁睁看着,我若想要加害,你又如何阻止?”周青笑道。
二娃仍是摇头,就是要看着妹妹。
周青顿生感慨,自己那苦命的二哥,可不就与他一样吗?不只名字相同,连性子都一模一样,临死也要看着自己。于是再不劝他,独自回屋去啦。
如此又过十天,三娃逐渐康复,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周青这才放下心来,拉过二娃问道:“那本旧书从何而来?”
原来二娃卖给他的那本旧书,竟是本阵图,以皮做纸,以血作画。可惜的是前后都有缺失,加上内容玄奥晦涩,看了十天仍是毫无头绪,就连芗女见多识广,也是大为头疼。唯有一点可以断定,这阵图定是上古遗物,现今早已无人会用。
“那天我和妹妹从山洞中出来,一路往后山绕,因怕人发现,只敢抄小路前行,绕着绕着就迷了方向。走到晚上,也没找到出路,妹妹胆小,我就领着她进了一处山洞。
我俩没有火烛,只能在扶着洞壁入内,没走几步我就割破了手,忽然,山洞一阵乱颤,洞口落下一块巨石刚好将其封死。与此同时,山洞朝里又开启了一处通道,里面一片通明。我俩壮着胆子沿通道往里走,尽头竟是处古墓,里面放着三口水晶巨棺。
妹妹吓得乱叫,我也不敢多停,当下又返回山洞。原以为等到天亮会好些,不曾想,那块巨石竟将洞口封得严丝合缝,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我试着再弄破手掌,滴入鲜血,巨石毫无反应。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逃命之法,肚子却饿的咕咕作响,只能硬着头皮再往古墓里走。古墓里找遍也没发现出口,倒是发现不少散落的书籍、玉符。我试着将鲜血滴在水晶棺上,滴到第三口还真有了反应,那口棺材里射出一道蓝光进了我体内,我被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才发现并无不适。
接着,那口棺材自行打开,我当时已没有起初那般害怕,心想反正没有出路,早晚是死,还怕什么鬼。于是,我爬上棺材,才发现那口棺材空无一物,却有处向下的通道。
我再爬下来翻捡书籍、玉符,那些玉符我知道是修行功法,好一些的价值连城。只是我俩年幼,也不敢多带,只一人一块放在怀里。我和妹妹都不识字,看不懂那些书籍,只挑了这本带画的。”二娃细细道来,难得他不过十岁,叙述起来倒也条理清晰。
“那处通道直通外界?”芗女问道。
“不是!我俩沿通道下行,下了八十一阶才到地面。那里只有一间石室,四面墙上画满了这种图画,我只看了一眼便陷入其中。只觉整个人仿佛进入一个神秘的空间,时而冰刀火刃,时而风雪雷电;有时雾蒙蒙一片,有时又天高气爽。
妹妹还在身边,家仇还没得报,我急着找到出路,可越急越没用,反而因为焦急躲不开杀招。说也奇怪,那些杀招看着厉害,打到我身上不过疼上一疼,并不致命。
我在里面四处飘荡,过得时间比我记事起还长得多,总有一百年,好像还不止,但我总长不大,里面也没有一个人影。忽有一天,杀招消失,我猛地一醒,看到妹妹正在墙上涂涂抹抹,再看墙上,哪还有图画,只有妹妹画的涂鸦。”
“哇!三娃是个阵法天才,和尚你算捡到宝啦!”芗女笑道。
“然后呢?”周青并不理会芗女,追问道。
“然后,妹妹画了一会,那道墙壁由中打开,又显出一处通道。我俩沿通道前行,半天时间就走了出来。出来之处正好是后山,怪的是,咱们好像从山壁里走出一样,出来后再往回看,哪有通道,只是一块完整的山壁。”
“呵!你两兄妹当真好机缘!这是大五行阵,不像现在阵法,先开条山洞,再隐藏起来。而是,根本没有山洞,全靠着大五行阵生生改变五行属性,你往哪走,哪就是通道。”芗女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