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除非是以袁爷的名义,否则,赵天启不一定会来?你我都不足以让他动容。”
唐德很自信:“没关系,就以唐家的名义,他一定会来的。”
“哈哈哈!”大胡子突然大笑:“我家小纳德是真的长大了,都这么有主见了。想想十几天前,我还为你的前途担心不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德心脏陡然一跳,知道自己表现太过了,尤其是这一连串的看问题角度和处事方法,都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能拥有的。
但他仍旧神色不动,嘴角裂成个苦涩笑容:“是啊,我长大了,生活逼着不得不成熟,但其实,我宁愿还没有长大,我宁愿爸妈还能看着我,我宁愿还在爷爷怀里撒娇。”
“……”话题一下子聊死了,黄安也只能沉默了,许久,他才道:“明天我就会把事情安排好。等过了这坎儿,带着你爷爷到我哪里去坐坐,你婶儿也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嗯,好!”
……
另一边,袁府,演武场。
“老爷,人已经送走了,我还看到了黄安再外等他。”管家汇报:
“嗯,我知道了。”袁宏仍旧盘膝坐在演武场中央,神色不动,眸光幽深。
管家微微一顿,道:“爷,唐家已经没落了,我们还需要淌这趟浑水吗?赵家加上李家,实力不弱啊!”
“那又怎样?我出面,他们敢说个‘不’字。”袁宏的声音仍旧平淡,但那话语中的自信却突破天际:
“爷,这并非是实力问题,而是值不值的问题?没必要将这两家推到对立面去。”管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值不值?呵呵,唐家那小子说的是对的,有些规矩破不得,破了,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破了,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袁宏微微转头,瞥了一眼管家,脑海中却闪过了和唐德交谈的点点滴滴:“再说,值不值不仅仅要看现在,还得看未来,那小子或许还会给我惊喜。”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我等待着开花结果。”
“四年前的那场大战,似乎处处都说的过去,可处处都透着诡异,我也很想知道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啊?”
……
次日,赵府,书房。
赵天启将手中的邀请函放下,眉头紧皱,脸色变换不定,似乎犹豫不决。
一旁,赵博尧看着父亲的表情,有些诧异,他是知道自己父亲的,说一声‘老奸巨猾’,啊呸,‘老谋深算’绝对不为过,很少见他这么纠结。
也不废话,他直接将邀请函拿了起来,只一眼,就炸了:“北市区,满意楼,我草,这唐纳德算个屁啊?居然还想邀请父亲你去赴宴?
赴宴就赴宴吧?也不挑个好地方,满意楼,那是我们这种身份应该去的吗?”
赵天启抬头,一指房门,直接道:“给我滚出去。”
“啊?”赵博尧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道:“父亲,这这这,你就因为这个叫我滚?”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赵天启冷冷看了儿子一眼:
赵博尧还想嚷嚷,但被父亲一瞪,讪讪的甩袖走了。
大门关上,老管家走了上来,他先是看了眼邀请函,微微沉吟,开口道:“看来,黄安该查到的都查到了,对方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
“千里帮那里还没消息?”赵天启问:
“没有,我已经派人盯着千里帮和唐家了。”老管家微微一顿,道:“似乎罗三也有了些其他想法?”
“呵呵,这是反应过来了。不过,一群臭虫而已,等这件事情过去,随意找些理由,都能捏死他。”赵天启不屑冷笑,可看了看邀请函,眉头又蹙了起来:
“看来这个黄安,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