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此之物,倒了岂不浪费?”
曹德贵道:“那怎么办?”
董霆嘻嘻笑道:“你且不喝,送与我就好,我走时便带走,让我来喝,也不至于浪费,对否?”
曹德贵狠狠锤了他一拳,道:“你小子,说半天就是为这事。”
董霆道:“可不是啊,我说的话自然是真心的,否则你能想出什么办法?”
曹德贵笑了笑,吩咐那弟子放下酒坛下去,说道:“好了,我与你说一事。”
董霆笑道:“我明白。”
“你又能明白?”
董霆道:“喝你的酒,我自然要为你办事的,不过这替你办事却不是为了这坛子酒。”
曹德贵白了他一眼,道:“我当你是为我了。”
董霆打趣道:“若曹大师能明白,那小弟自然是敢不尽肱骨之力?你是要我帮你打探蔡平等人的下落?”
曹德贵道:“今日之事,实在凶险,若不是碰到老弟,我也不敢一人独去。”
董霆正色道:“那罗隼使的似乎是少林寺的武功,对不对?”
曹德贵沉重点头:“他用的金刚指火候极强,显然练了不少年,只是我不知道此人底细。”
董霆道:“按道理说,这人应该有着出身,你在少林寺早年也不知道这人?”
曹德贵道:“起初我怀疑的是一个八年前叛教的僧人存青,但今日见那罗隼,武功与存青不相上下,但却不是同一个人,实在奇怪,这个叫罗隼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董霆摇头:“这二十护教王都是早年有些名头的高手,有几人不明,或许这罗隼与另外几人,是三叩教自己培养出来的高手。”
曹德贵道:“但这少林金刚指,如何能模仿?”
两人陷入久久的沉思。
董霆忽道:“好了,我要走了。”
“去哪儿?”
董霆抱起酒坛,往外冲去,道:“自然是帮你了,存邪大师。”
“嘿,你这臭小子……”曹德贵骂了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法号为存邪,以前为了独树一帜,便起了这个法号,如今想来,实在是荒唐,以至于他想别人说自己都报名字,不过这世俗名字用在一个年近五十的和尚且是这非宝寺的几个领袖身上实在让人奇怪,如果是说什么存邪大师,稀奇古怪,邪里邪气,那怕是会让人误会这是个坏和尚了。
此话且不再表。
那董霆抱酒而出,寻了个僻静处,蹿上林子,对着坛子狂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