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很重大的事情需要向他亲自汇报。”
神父看了看窗外沉寂的夜色,有些为难。“圣骑士阁下,以你的级别还不足以见到大主教,其余的四名枢机主教也休息了,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得等到明天再说。”
“不行,今天晚上必须见到大主教,事情很重要。”赛博坦坚持己见。
神父看着圣骑士凝重的表情,似乎的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吧,你稍等一会,我会向大主教传达你的请求。”
神父离开,赛博坦观察着教堂内的一切,柱子上落满了灰尘,俗世的信徒们前来忏悔的那些椅子杂乱的摆放着,这是对神的不敬,有人对神并不忠诚,从这些细微的事情就能够看出来,不过还得等到待会完全确认大主教的态度,才能够完全确定。
很快一名穿着红色袍子的老者从侧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名神父,就打扮来看,教廷中只有大主教才有资格穿着神的鲜血染成的红袍,毫不疑问,这位老者就是瓦尔纳城教廷的大主教。
大主教帕格纳走到了圣骑士面前,心中不满,影响他的睡眠质量实在是令人恼火,他可不喜欢半夜起来只是聆听一位铜剑徽章的圣骑士报告什么事情,但在神面前他得做做样子,压抑着怒火以居高临下看着圣骑士。“圣骑士阁下,你有什么事情。”
赛博坦将所有的事情告知大主教,并拿出了一只老鼠作为证据。“这位巫师可以作证,我还拥有一块铁牌作为证据,证据确凿。”
帕格纳原本打算打发这名圣骑士之后立刻回去继续睡个回笼觉,但听到这些他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这可不是一件可以忽视的小事,他震惊看着圣骑士。“你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以神的名义发誓。”赛博坦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好吧,这件事情太严重了,我需要和你详细谈一谈,请跟我来。”帕格纳接过了那只老鼠,捧在手心,转身走向侧门。
赛博坦观察着大主教,似乎值得信任,不过他还得谨慎点,等到确认之后再拿出真正的证据,大主教会理解他的做法。
离开了教堂,很快到达了一处独立的公寓,大主教帕格纳的家,热情的帕格纳不再像先前那么样趾高气昂,变的极为和气,替圣骑士倒上了一杯水,两人面对面坐着。
“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帕格纳得确定这件事情没有暴露,然后他才可以动手,关于布洛特城教廷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因为他也是既得利益者,当年那场官司他收到的贿赂可要比布洛特城教廷多得多。
阿尔克马尔的事情他都知情,现在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被一位圣骑士挖了出来,阿尔托特这个蠢货,简直毫无用处,不过更让他气恼的是阿尔克马尔竟然也放任一位圣骑士到达了瓦尔纳告状,如果这些证据放在了瓦尔纳城的第一法庭检察官桌上,最终造成的影响不可预估。
索性天真的圣骑士仍然相信教廷会主持公道,这些证据落到了他的手中那就到此为止了,这位圣骑士会饮下那杯已经放了毒的水,真相会跟着圣骑士的死亡被永远埋葬。
赛博坦并没有喝水,点了点头。“事情重大,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您是第一个知晓的,相信您会主持公道。”
“那是自然,不过这件事情的影响太大,我需要向圣城做出请示,在这之前请你耐心等待。”帕格纳稳住这位圣骑士,将水杯推到了圣骑士面前。“我想你应该渴了,喝上一杯,然后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
赛博坦看了一眼水杯,端了起来喝了一口。看着圣骑士将已经放了毒的水喝下,帕格纳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站起身来,愤怒说道:“圣骑士,就让这真相跟着你死亡一起被埋葬吧,这件事情我也是参与者,很多人都是既得利益者,你不该将尘封已久的真相挖出来,这会害了一大批人,相比一大批大人物倒台,以你的死亡作为这件事情的终结是个不错的结局。”
唐宁说得对,瓦尔纳的教廷不值得信任,他们也是那些肮脏事物的参与者,赛博坦心中充满了怒火,但在别人的地盘他得继续演戏,保证自己和证据的安全,他闭上了眼睛,失去了动静。
帕格纳将圣骑士的尸体用布袋装起来,趁着黑夜赶着马车,到了瓦尔纳城外三十里的地方,他可不会费尽力气替这位圣骑士挖一个大坑,丢弃在荒野,让那些野兽解决吧。
之后驾车回到了公寓内,帕格纳将那只老鼠捏死,尸体和作为证据的铁牌丢进了燃烧的壁炉中,他感觉到后怕,必须提醒阿尔克马尔以后谨慎点,可别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他迅速写了一封信函,窗边站着的乌鸦与黑夜交织,双眼发出锐利的光芒,即将出发前往布洛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