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完全可以将余媚彻底解决。”
杨昊眼神发冷,道:“他是自愿的,以他自己的精气养着余媚,就如你与萧煜,只是放到你这里是萧煜以他的阴气来养着你。”
我僵住,“他跟余媚也是那种关系?”
“嗯。”杨昊脸色黑沉,“当年若不是我被余媚重伤,被迫离开养伤,我绝对不会让萧煜缠着你。”
说到这里,他冷笑道:“估摸着当年萧煜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放任余媚作祟,就是怕我留下来阻拦你们。”
“不至于吧。”我说,
他哼了声,“他那人心机颇深,既有冲锋陷阵的本事,也有在后方运筹帷幄的能耐,活着的时候就是常胜将军。”
我皱眉盯着他,挑眉道:“你还说你跟他不认识?”
一般人可不知道萧煜生前是将军。
杨昊愣了下,笑道:“行啊,都知道套路我了。”
我扬着下巴,“我吃了那么多次亏,怎么着也得长点心眼。”
他一脸的欣慰,“长点心眼挺好,毕竟你挺缺这个的。”
说完,他笑着上了楼。
我叉腰瞪着他,说不过我就骂人。
虽然他没承认,但他跟萧煜认识甚至是互相熟知这事跑不了。
想起萧煜,我心里有点着急,刚才余学民跟我说的那户是啥意思?
我回去也坐不住,索性给赵毅发短信说出去买东西,然后出了门。
看门的老头正坐在门口抽烟,看我出来,咧嘴笑了,道:“天黑阴气重,出门及早归。”
他常年抽烟,嗓子哑的厉害,说话的时候带着嗬嗬的痰声。
这音调配上这句话,成功的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冲他笑笑,赶紧跑了。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刚要点香摆供品念和合咒,就听见萧煜的声音:“回头。”
我连忙转身,他站在不远处,举着黑伞,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不对。
他朝我走过来,淡笑着:“找我?”
我仰头,目光掠过伞时,微顿了顿,伞面里头的红痕比之前颜色重了。
“嗯,刚才余学民跟我说,让你早点离开。”说起这个,我就很纳闷,“他为啥让你赶紧走?”
他不是余媚的人么,咋又突然关心起萧煜来了?
萧煜听后先是一怔,而后毫不在意的笑道:“小事,我能处理。”
说着话,他牵起我的手,低头问:“还生我的气么?”
我扭头不说话。
他叹息道:“土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会有人教你本事。”
我仔细想想,他好像还真说过这话。
“如今那人已经出现了,就是杨昊。”他接着说。
我抬头惊讶的看着他,“为啥会是他?”
他解释说:“他是你兄长,自然是要教你的。”
“不对……”我缓缓后退,“你们到底是啥关系?他知道你以前是大将军,你说他是要教我本事的人,你们早就认识?”
萧煜摇头,道:“不认识。”
我拧眉。
他身后在我眉心处点了下,宠溺道:“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往后你只要专心跟着杨昊便可,他能教你,远比赵毅能教你的要多。”
“萧煜,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么?”我肃着脸问。
他犹豫片刻,才点头,“你问。”
我深吸口气,问他:“无论是杨昊还是赵毅都说我和你注定是敌人,原因是什么?”
他神情有一瞬的僵硬,沉默半晌才说:“不要听他们瞎说,没有的事。”
我盯着他,“不能说?”
他抿唇不语。
“萧煜,我是个人,不是物件,可以任你摆弄。”我红了眼睛,“你喜欢你,想和你一块过日子,我也想对你好,你知道听着别人说我和你会是敌人时,我心里是啥样的感觉么?”
越说我心里越难受,“我不想经历啥荡气回肠的爱情,我只想把这些事解决,好好的跟你在一块,可现在我心里特别难受,我就像个被蒙着眼睛的驴,被你们牵着到处撞。”
我吸吸鼻子,忍着眼泪,“我撞伤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说心疼,都说是为了我好,让我原谅你们,不要怨恨,对,道理是这么回事,可你们想过我心里是真难受吗?”
萧煜站在原地,眼中闪过内疚。
我吐出口气,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也不那么堵了,“你先离开这里吧。”
我直接越过他离开。
说完这些,我浑浑噩噩的回到易门,进小区的时候,老头朝我身后看了眼,冲我挑眉一笑。
我脚步一顿,冲他僵硬的笑笑,忙着快走几步,等脱离老头的视线范围,我转头往后看,确定萧煜没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那老头没发现。
我刚走到楼口,杨昊就急匆匆的从里头出来,看见我,他松了口气。
“去什么地方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他说:“刚刚有消息说发现了许安安的踪迹,就在这附近。”
我拿出手机摁了下,内疚道:“没电了,许安安来这里不会是找我的吧?”
“我就是担心这个,刚才听见这消息就下俩找你,往后不可单独出门,知道么?”他叮嘱我说。
我忙着点头,“我不傻,我又打不过她。”
我想起萧煜来,余学民刚让我告诉他离开,许安安就来了。
“许安安到底是啥人?”我问他。
杨昊想了想,说:“其实她的具体身份我也不知道,我妈没跟我说过,不过她跟鬼面脱不开关系。”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
“对了,今天爸说去拿那块封阴牌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如今昂封阴牌已经被送走,你要是拿了就是与易门为敌,相当于自寻死路。”他正色道。
我点头,“我知道了,你一说起这个,我挺好奇,为啥在八卦村被抓的是赵柔?而且当时她身上都是血,还喜欢吃死人肉。”
杨昊解释说:“因为她修的道法,通俗来讲就是养小鬼,只是她养着的小鬼都是自愿的。”
我更加不明白了,“那上次你一说她身上有鬼气,她就跑了,这是为啥?”
“她走偏了。”他叹气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杨昊又说:“大瓮里的湿尸找上她,就是看中了她身上的血,有尸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刚要跟他说想回去休息,孟思伦就急急忙忙的从屋里出来,看见我和杨昊,急忙过来,“终于找到你们了,有急事,咱们得赶紧去郊区。”
我和杨昊对视一眼,他问:“什么事?”
孟思伦沉声道:“赵柔被鬼面的人抓了,鬼面的人点名要让易门用封阴牌去换,不然就弄死她。”
“赵柔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被抓到郊区来了?”我有点不相信,昨天赵柔被送医院时,英姨特地指派了五个人过去保护她。
孟思伦撇嘴说:“她自己偷跑回来了,结果刚到郊区就被鬼面的人给抓了,英姨和赵毅已经过去了,咱们也赶紧去。”
说着话,我已经上了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到郊区。
不远处的空地上竖着根杆子,赵柔被绑在上头,四周是白幡,在她身后还摆着供桌,上头放着一排的鬼面木头小人。
许安安站在她旁边。
看着我过来,她勾唇冷笑,说:“让余壤把封阴拿过来。”
赵毅怒道:“你不要太过分。”
许安安手腕一翻,手上出现一把小刀,直接在赵柔的胳膊上划了一刀子,“不让她来,赵柔就得死。”
我撇嘴,心想我又不傻,只看她一排的鬼面煞就知道这白幡里头绝对不简单,我还真没那么烂好心,会为了她进去送死,
我刚要后退,就被英姨抓住胳膊。
我诧异的看向她。
英姨愧疚的说:“土子,你就过去吧,她这阵法太厉害,我们进不去。”
我摇头。
她目光渐冷,话语中已经带了威胁,“你不懂,赵柔是师叔的独女,要是救不下她,别说是你,就是我师父都不好过。”
说着话,她把封阴牌塞到我手里。
我被气笑了,这是欺负我没有靠山么?
“英姨,你知道我进去八成会被许安安弄死么?”我问。
她别开眼,道:“土子,是我对不起你,可师父自从十八年前受伤,身体每况愈下,咱们这一支处境艰难,没有能力与师叔抗衡,我跟你保证只要能把她救下来,往后你在易门就站住脚了。”
杨昊想要过来,却被赵毅拦住,“你别添乱。”
我攥着封阴牌,盯着英姨,心里拔凉。
“不过来?那赵柔今晚就得死在这里。”许安安狞笑着,又在赵柔的胳膊上划了一刀:“你看看,她们不管你。”
赵柔吓得哇哇大哭,嘴里还不让威胁人,“赵英子,我今晚要是出事,我爸不会放过你。”
英姨推了我一把,恳求道:“土子,你就去吧。”
我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向赵毅,他扭过头,不敢看我。
杨昊摇头,“别去,我带你离开这里。”
“余壤,你敢不进来,就别想在易门待下去。”赵柔发狠道。
我怒极反笑,心里无力极了,最后一咬牙,转身踏进白幡里。
到了这份上,能不进去么?不能!
一迈进去,我耳边瞬间响起婴孩饥饿的嚎哭,身上骤然变沉,胳膊和腿上像是挂着千斤重的东西,一股股凉风往我的后脖颈上撞。
许安安冷笑着,“我看着萧煜这次怎么救你。”
说着,她挥着刀子朝我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