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冤无仇,你撤兵,我便放了你的女人。”
轩辕罔极眉锋如刀,冷冷的看雷豹,身上散发着凝重肃杀之气。
“堂堂一个男人,竟然用一个女人做人质,真是窝囊!”
雷豹只想活命,“少废话,带着你的人撤出彤云山,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轩辕罔极最恨被人威胁,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本王很少亲自动手杀人,如果你识时务将人放了,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
“大当家的,不能够相信他们。”
看着如杀神一般冷冽的王爷,比之新罗人还要强硬,如今死伤惨重,他只想逃生。
见聿王不为所动,手上的剑锋又近了几分,是在警告。
“你们先撤下山,我们便放人。”
毕竟是男子,没有轻重只是轻微一动,便已划破她柔嫩的颈项,嫣红沿着剑锋滴落,侵染衣襟,触目惊心。沐挽裳痛的直皱眉,忍着痛不让自己泪珠儿滚落,不敢开口。
看着那刺目的嫣红,轩辕罔极眉上陇上氤氲,敢伤害他的人就得死。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暗器已脱手而出,奔着雷豹的眉心而去,紧贴着沐挽裳的鬓角滑过。
雷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沐挽裳大力推来雷豹的手腕,匕首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暗卫一拥而上,与那些依然在抵抗的土匪交起手来。
不知道是连日来受的惊吓体力透支,或是还是流血过多,沐挽裳身子麻木僵硬,见到聿王朝她奔过来时,竟是有些心安,眼皮滞重,昏沉睡去。
轩辕罔极冲上前去,看着她染血的衣襟,该死的!再深一点割破喉咙了, 怕是一辈子只能做哑巴了。
忙不迭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为她止血。李舸不再,宴玖亦不再,将她抱到安全的地方,取了上好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之上,扯下了身上的内衫,为她包扎,这也是他第一次为女人包扎伤口。
月上中宵,山寨渐渐恢复静谧,轩辕罔极下令,反抗不肯投降的都被斩杀,剩下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土匪也是刁民,下了山也是祸害百姓。
要等到天色亮了,大军才能够下山,沐挽裳失血过多加上最近几日折腾,已是体力不支,一直昏睡。
轩辕罔极检查过她身上的伤口,见着她手腕上瓷片的划痕,一定又在以死相抵。
果真是西林雍的女儿性子刚烈,西林雍为人正直清廉刚正不阿,也算临终托孤,只是过程让人匪夷所思。
或许正因为他是西林雍的女儿他才会允许她留在自己身边。
帮她整理了蓬乱的青丝,看着她紧皱的眉心,不安的双手一会儿紧握,一会儿松开。
大掌按住她不安的双手,明知道她是听不见的,“没事了,都结束了。”
宴玖还不知道沐挽裳受伤,她一直在安抚那些受到惊吓的老弱病残,看着他们就想起曾经在蛮胡的时候,在山寨里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
尤其在看着大夫人之后,就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娘~亲,情绪很低落。
午夜风凉,宴玖抬头看着天边一轮惨月,藏在心中已久的情愫终于爆发,泪水瞒过睫羽,夺眶而出,她想家了,很想很想,可是她没脸回去。
夜铮也安顿好一切,看着聿王再沐挽裳的房间内,只是在门外禀告一声。
没有见到宴玖,便四处找寻,几日不见竟发觉有些挂念,是从前不曾有的。
暗夜里听到女子的抽泣声,以为是山寨里走失的少女,走近了方才发现,那身形竟是有些熟悉。
“阿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哭了!”
宴玖听到夜铮的声音,忙不迭揩拭脸上的泪痕,“没有!”
在夜铮的记忆里,宴玖从来就是大咧咧的跟个男人一般,从未见她如此女儿家脆弱的一面。
夜铮木讷却也不笨,缓缓的坐在了她的身旁,“阿玖,你是因为剿灭山寨,想起了从前的事。”
似被人戳中了痛楚,好不容易忍住了泪水又落了下来。
当年她在山寨里也是个美人,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直到那一日,在山路上见到了队伍里最前头,坐在马上英俊挺拔的身影,只是一眼便义无反顾爱上了。
“你知不知道,当年我为何要劫你们。那是因为我看上了你,你却带着人灭了山寨,是我害得父亲无家可归,我有何颜面再回去。我无家可归只有能赖上你。”
夜铮一直以为他是在找他报仇之后才看上她的,当护卫也是想接近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看着她哭泣心间竟绵~软如绸,有些不知所措,上前将她抱住,“阿玖,你别哭了,只要你不哭,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宴玖止住了哭声,原本只是情绪爆发,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可愿娶我?”
夜铮身子一僵,怎么话题突然升级到谈婚论嫁。
不过经此一事,他知道对宴玖是有情的,宴玖追随了他七年,他害得她无家可归,身为男人是要有担当。
“好!我答应娶你,不过要等王爷成大事之后。”
夜铮肯答应娶她已经很意外了,没想到两人会峰回路转,“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