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捺着额头揉了揉眉心,看了一夜的账册,外面天色渐渐明晰,昨天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她在尽量赶出时间来。
这些账册核查都是有时限的,天明之后还是要送回江南行商总会。
门口倏然传来叩门声便没了声响,若是宴玖自然不会如此,李舸更不会,“何人在门外?”
门扉朝一侧推开,文臻敛了步履从门外走了进来,脖颈微扬碧眸中倨傲丝毫没有收敛之意。
沐挽裳放下手中的账册,唇角微扬声音淡淡道:“表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让我相信你也可以,今日你就向表哥提出废除你的身份。”
沐挽裳轻蹙秀雅眉头,原来她还在为自己占着聿王妃的身份而耿耿于怀。不是她不说,聿王根本无动于衷,还罚了她两日两夜不准睡,将牙行送过来的账册全部看完。
沐挽裳展颜笑道:“表小姐真是多虑了,当初王爷也是为了拒绝蛮胡公主的求亲,才会在皇上面前演了一出戏,如今和亲之事已经解决,此事自当作罢!”
文臻却是不依不饶,昨日~她大发脾气,今日哪里还有颜面再同表哥乘坐一辆马车,又不放心沐挽裳同表哥在一起。
“你说作罢就作罢!表哥那里似乎并没有罢手的意思。不管如何,你绝对不可以再同表哥同乘一辆马车。”
沐挽裳却是有些为难,她是为了账册才会甘心同聿王共乘一辆马车,这也是聿王的命令。
如今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撮合两人,就可以减少许多麻烦,既然要表明自己的心意,又要戳和两人。
还记得离开京城之前,她做了一桌谢恩宴,还借机骂了聿王,一时间计上心头,“表小姐,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夫妻关系和好如初,你是否可以相信我并无恶意。如果我做不到,我愿意搬去同宴姐姐一辆马车。”
宴玖听到隔壁的声音前来,沐挽裳已经将文臻打发了回去,命宴玖将桌子上的账册收起, 她已经记下,呈交给夜铮可以送回江南。
沐挽裳直接上了二楼,李舸的房间,她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倒是让李舸很是惊讶。
“阿裳,你来了。”
沐挽裳素手伸到他面前一摊,“舸,我遇到了麻烦,是来向你讨药材的。”
李舸见她一脸的严肃,牵过她的手温言笑道:“说来听听。”
沐挽裳将文臻的纠缠,还有她的想法直接说给李舸听,李舸颦眉,“你就不怕聿王会错了意,给自己带来麻烦。”
沐挽裳无奈的看了李舸一眼,“眼前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两个人都是很高傲的人寸步不让,只来逼我这个局外人。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夫妻二人和好如初,二来就是聿王震怒直接将我赶下马车。”
李舸见沐挽裳苦着一张俏~脸,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好吧!不管你做什么舸都无条件支持你。”
沐挽裳会意盈盈浅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有人依靠的感觉真的让人很安心。
轩辕罔极在房间内 洗漱完毕,昨夜接到消息,京城内有异动,太子已经派了人去江南,今年是三年改换盟主之期,太子的人定是奔着那盟主宝座去的。
能够坐上盟主的位置,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既然太子派人去了,显然是对那几个人并不信任。
“表哥,臻儿可以进去吗?”门外传来文臻的问询。
轩辕罔极收回思绪,昨日臻儿可是闹得很厉害,依照她的脾气,如今主动前来倒是让人感到意外,应是昨夜和那个女人去了臻儿那里有关系。
“进来吧!”
眸光投向门口,见文臻提着食盒走进来,这样的景象让人有些错乱,心思恍惚间,恍然觉得提着食盒之人是沐挽裳。
这让轩辕罔极即可竖起了警戒,从不受任何情绪影响的他竟然莫名其妙想起那个女人。
“表哥!”
轩辕罔极神色如常道:“臻儿这是.....。”
“臻儿昨日有失仪态,特意命厨房煮了汤羹来,向表哥赔罪。”
“臻儿严重了。”
文臻忙不迭将食盒的盖子打开,将汤碗取了出来,又递了羹勺过去。
“表哥,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轩辕罔极将羹勺舀起一勺,竟然嗅到淡淡的苦涩味道,见着那隐没在汤中的百合莲子茯苓,竟然在里面加了黄连,这汤似乎另有深意,难道是她的杰作。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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