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倒刺的长鞭扫在意欲后退的壮年男子身上,带起一片血肉模糊。
“官也饶命啊官爷,我家娘子刚生了第三胎,家里几个小的还嗷嗷待脯,实在离不了我啊!”
那男子脸色惨白的跪趴在地上,五体投地。
身上鲜血横流,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朝着那满脸横肉的招募管跪求着。
“国难当头,说什么家里离不了人,要都是你这样的人,留着又有何用!”
这地方人品本来就不算多,原本也算个闲差偿。
但是没有想到这一个个跑的跑、逃的逃,竟然离预定的目标差的老远。
这招募管也是急了,正逮着人就想来个杀鸡儆猴呢!
这么快就送上来了一个,哪里还能轻饶。
叫人两边按住了,来到相对来说人比较多的时候。
就开始上演了这么一出。
身后拉着一窜儿都不敢吱声,上了战场再死。
也好过,在自家门口被先被自己人给打死,强的多。
“也是可怜呐,这李木匠的那口子,七八天前才生了个大胖小子...”
“可不是,坐月子都还没出来呢,这就要被强征走了!”
她喜欢的哪家白玉酥还是没有开门,好像连招牌都摘下了藏了。
秦惑牵着他的手有些微微发紧。
两人都很努力的不把注意放到那边。
毕竟这种时候,不管是他们哪个出次头,都十分的打眼。
现在和新世纪不同,那些王侯富贵家的,为了自己更大的利益。
拿这些子民的性命不当回事,这一次西横来犯。
大举入侵,明摆着北溱国中,无人能挡。
精兵大半都留守在了永安城,小部分还是长风侯一脉,世代培养下来的亲信。
前线那些,注定是送死的。
这些,再明显不过。
抵死相抗,也就不过是为了永安城里那些权贵们,多过几天安稳日子。
而这些赔了姓名的人,并不能获得任何的权益保障。
即便死活,史书上面,也不会有他们的一撇。
而他们的家庭,却会因为失去支柱之后,陷入无尽的苦难之中。
这样明显的差异,自然没有几个人,是不明白的。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去不去?”
那满脸横肉的招募官恶声问道。
地上的壮汉被抽的,险些没了半条命,刚要开口。
只不过,是动作慢了一些。
旁边的小兵,竟然就直接抽出了佩刀,朝着李木匠的脖子砍了下去。
那刀光乍现,险些刺杀了清宁的眼眸。
手上刚要动作,却忽然看见,一点黑影飞驰而出。
大刀还没有来得及落下,那小兵已经整个人往地上栽了下去。
众人哗然成一片,连忙往后退开了几步。
那小兵的额间正镶着一颗小石子,血迹缓缓渗出。
表情还停留在恐吓李木匠那时候的样子,便连自己是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
小命就便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谁!到底是谁?”
招募官慌得四处环顾,连忙招呼周围的小兵们,围成人墙。
以保证他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要是不出来,本官就把这里的人通通都抓了,竟敢违抗皇令,袭击朝廷命官...”
那厢鸡犬不宁的闹个没完。
清宁抬眸,有些差异的看着秦惑。
没有人看的清,那颗夺命的小石子是从哪里来的。
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手。
只有清宁,这样清楚他的手法。
即便秦惑此刻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她却感觉到了。
他在愤怒。
若非如此,秦惑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杀这样一个无名小卒。
当年的墨羽骑里,没有一兵一卒是强征而来。
爱国有志,甘为君故。
这样的情怀,绝不是用这样奴隶的办法,可办到的。
可秦惑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一时没有别的动作。
甚至也没有说话。
“秦惑...”
清宁轻唤了他一声。
那厢半响的惊吓过后,那满脸横肉的招募官,反而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给我抓,只要不是老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全部都给我带走!”
最新下来的消息,招募到的人数越多,可以升上去的品阶越高。
更何况,这样的差事也油水最多。
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怕死不愿意去的。
多花点银子打点了,这边及能给他随便找个人顶替了。
这会儿不比太平的时候,一上了战场,缺胳膊断腿是常有的事情。
还有些没跑过两场,就把小命交代在哪里的。
战场尸体堆积如山,谁管你是什么身份背景,给你黄土一埋,尸骨难寻。
街上一些上了年纪的,想跑路也跑不动的,此刻便遭了难。
“官爷,我都七十二了,你带我回去有什么用,每天还得白费好些馒头呢...”
街上顿时一片狼藉之色。
那些奉命拿人的哪管的了这么多。
倒是这些老骨头被折的咯咯作响,场面好不可怜。
秦惑站在远处没动,几人见了此人气势逼人。
一时间也不敢妄动,只是四五人虚虚围着。
“这...抓不抓?”
小兵小声的问同伴。
满街乱跑乱窜的行人,唯有这两位,从一开始就十分平静从容。
正面对上他们,非但没有半点变化。
眼眸里,分明还有几分不屑之意。
清宁也是没有想到,这些人所谓的官兵,已经目无法纪到了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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